似乎終於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他憤怒地將酒杯一擲。
“出來……”
明知道沒人還喊,這人病入膏肓了。年無憂嘖嘖惋惜,浪費了她的忘情水啊……
“出來!”他又說了一遍。
這時候,那男僕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然後掀開了簾子。
“不知公子,久仰久仰……不……應該是久違久違……”
“是你!”語氣中帶著輕笑。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我記得,對著我的誓真水晶發誓說永遠不進皇宮的那個人。”
年無憂只能呵呵呵。
有時候記性太好,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現在該叫你姑娘了吧。”轎子裡傳來和悅的輕笑,“如果不是你這張面具,我都認不出你了。”
“我倆也算是久別重逢,喝一杯如何?”
“久別……重逢?”他忽然深沉地呢喃。
年無憂讀書不多,隨手抓了個成語就用,反正就是字面上那意思,她也懶得解釋,即將道:“別是連喝酒都不會了。”
“本來是不像喝的,”他嘆了口氣,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請。”
年無憂爽快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他,誰知那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僕忽然用受了極大驚嚇的目光望著年無憂。
年無憂搔搔頭,便想將酒杯放下。
“不用了……”轎子裡傳來一陣和悅的輕笑,“都一樣。”說著又吩咐男僕去拿一隻新杯子自己用。
男僕人望了她兩眼,神色古怪地去後面拿了一隻新杯子傳來,斟滿酒水遞到主子手裡。
“請。”年無憂抬起手來敬酒。
“等會兒喝完酒,我還有件事想請姑娘幫忙。”
“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替我傳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