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沒要你指婚,還不是你自己要多管閑事。”她低頭嘀咕。
“還有你,”皇帝瞪她,“竟敢要挾朕。”
“臣妾也是沒法子,就算有錯也情有可原,還請皇上從輕發落吧。”
“朕要好好想想。”
“那您慢慢想,臣妾先下去了。”年無憂在屋頂上坐了一夜,腿都麻了,剛踩著瓦片走了幾步,準備起跳,卻被他突然拉住,害得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兩只瓦片落在地上摔碎了。
“您做什麼?”
“看。”
順著皇帝手指的方向看去,天邊光芒萬丈。
日出!好美……
可惜美中不足,年無憂回頭看了看,為什麼陪她站在屋頂看日出的是這個人,一個隨時會取她性命的男子。
“朕累了,要睡一會兒,你別動。”說著沒經過她的同意,便靠在她的肩上。
要不是因為他是皇帝,她早拆斷他的骨頭把他扔下去了。
太陽懸在頭頂照了好久,年無憂將手擋在額頭上看了看,肩膀一輕,身邊的人總算醒了:“您想到什麼了嗎?”
“你是想當皇後了吧。”他伸了個懶腰,“所以才對太後的事尤為上心。”
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呀?年無憂暗暗翻個白眼,捧起臉笑道:“你去問問,後宮女人誰不想當。”
“朕告訴你,你想得美。”
“臣妾是白日做夢,”她垂眸一笑,“皇上是重感情的人,對皇後是這樣,想必對冷宮裡的舊愛也不聞不問吧。”
“那時就自然的。”皇帝理了理衣襟,“不過朕還要審問犯人,等有時間再去吧。”
“您也太絕情。”
“你那麼想去冷宮,好,朕成全你。”然後,他罰了她三十個板子,打完之後,便把她丟進冷宮關了起來,算是小懲大誡。
年無憂進了冷宮,秋貴人帶著她一如既往的好顏色,靜靜地坐在角落裡,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皇上來了嗎?第二句話便吵著要補妝,然後就沒有第三句話了。
這一日,是定好的秋愁被賜死的時日,毒酒或者白綾,總不至於讓人活掐……
年無憂靠在她的房間外的牆壁上,無聊地踢了顆石子。
“來了嗎?”
“還沒。”年無憂脫口回答,就像一個聽差的宮人。
“你是……年妃……”
年無憂推門:“你恢複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