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許瑤呢?”
“她已經如願了,雖然只當了半天的皇後,我想她也應該瞑目了。”
雖然如此,但是皇後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歡喜之意。
“本宮與皇上結發十多年,今天才知道我一點都不瞭解他,他的心就如同無底洞一般深不可測。”
她說得悽涼,唯有看向孩子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笑容。
年無憂不知不覺就往許瑤從前住所走去。
蒼竹掩映,青翠欲滴。
年無憂挨著樹坐下來,這是她們兩個人從前一塊兒種的。
如今樹葉茂盛地像一把撐開的打傘。
年無憂靜靜地摩挲著粗糙的樹皮,所有仇怨和恨意在剎那間歸入塵土。
“年妃……娘娘……”
一個有點臉熟的宮女跑了過來。
“奴婢從前是許妃娘娘身邊的,您還記得我嗎?”
年無憂仍舊想不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奴婢奉許妃娘娘遺命,在此等候您。”
“等我。”
“是的。”宮女往四周看了看,“娘娘吩咐了,如果您出現在這裡,就讓我告訴您,她已經將和您所有的情誼歸入塵土,請您原諒她。”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奴婢也不知,有些事她似乎只想對您說。”宮女朝著周圍看了一遍,立即跑開了。
年無憂撓撓腦袋,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泥土,發現又一圈是新的。
她把土挖開,在裡面發現了許瑤留給她的信。
年無憂展開信看了一遍,忽然跌坐在地上,一陣風刮過來,將她手裡的信帶走,她才反應過來。
起身想抓住他,卻抓了個空。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容木攔住她的去路,“皇上請您去一趟桐花臺。”
“我正要去找他呢?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年無憂來到桐花臺,面前擺著一桌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