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朕的茶都不喝,朕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怕你啊。”年無憂拿起酒杯,剛喝下一口,忽然一股隱隱的血腥味。
年無憂有一瞬的猶豫,可是茶水已經下嚥,不可能再吐出來,年無憂一閉眼,所幸將整杯喝完。
“現在你可以說了。”年無憂擦了擦嘴,將空杯子放下。
皇帝笑了笑。
“朕沒有想過要害你。”
年無憂鬆了口氣,他不承認就好。
“朕只是想贏過你。”
“贏我?”年無憂皺眉,“你要如何贏我?”
皇帝喝了一口酒,唇邊展開似醉非醉的笑:“就像三年前一樣。”
“你……”年無憂猛一抬手,卻發現無法調動體內真氣。
她覺得不對勁,扶住桌子,閉目調息。
“你的經脈,不要硬來。”
年無憂猛地睜開眼睛,嘔出一口鮮血。
皇帝連忙扶住她:“我就說了,你不要亂來,這麼不聽話,到頭來吃苦頭的還是你自己。”
年無憂皺著眉,使勁地掙紮,卻發現四肢越來越沒有力氣。
“水裡……水裡放了什麼?”她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我的血。”
“血……”年無憂輕輕地念著,閉上眼睛,像是吹去一般安靜。
皇帝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眼裡卻滿是悽涼。
“苦行僧是你的剋星,他的血是世上唯一能制服你的東西,你可知道順治皇帝就是一個放棄地位遁入空門的行痴僧人,而朕的身上來流著他的血。”他的手輕輕撫果她安靜的臉頰,“朕只有這樣做,你才會乖乖地呆在我身邊,不是嗎?”
他笑著笑著,眼角落下兩滴淚。
他這一生可能還會其他的女子,但是隻會用這種方式去喜歡她。
到死,也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