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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九頓時沒了氣焰:“沒、沒想怎麼樣,我就是一時激動。”
胥顏湊近了他幾分,聲音低沉:“你激動什麼?”
狐九目光閃躲,沒有說話。
胥顏再次靠近幾分,狐九竟然沒躲。
胥顏頓時聲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什麼?”
狐九話音剛落,胥顏便在他唇上吮了一口,不是簡單的雙唇相貼,真的就是吮了一口,狐九怔愣之中甚至聽見了口水吮咂聲。
“勾引本君?”
狐九慌了下神,如夢初醒,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聽過了上元節和那天胥顏刨心之語,經歷了三重亭的幻境,他無法再繼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待胥顏,上一世的自己可是深深愛著這個人,可是就算……他現在只是狐九!
狐九眼中閃過困惑和惱怒,他推開胥顏的手:“神君,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您繼續看書吧。”
“你每次逃避都會說有事。”
正要走的狐九被胥顏這句話拽住了腳,是這樣嗎?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的確在逃避。
想了想,抬起頭看向胥顏,胥顏沒動,他看見狐九用帶著些許愧疚的神色對他說:“給我點時間。”
胥顏眼中閃過流光,他剛要說話,狐九已經放下手走了。
胥顏看著狐九的背影笑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本以為這個吻近乎是一個裡程碑似的進展,然而事情似乎卻依舊與他的想象背道而馳。
接下來的幾日,狐九雖表現得一切正常,可是他越正常,胥顏便越覺得不正常,每天晚上,狐九都會躺在房頂看月亮,胥顏剛開始以為狐九隻是在吸收月華,然而後來才發現他真的只是在看月亮。
狐九確實喜歡在乾天殿上面曬月亮,他體內的修為增長神速,他已經不需要靠月華來提升修為,但是他還是喜歡用這種最原始最樸實的方式慢慢充實自己,慢慢消弭掉內心的焦躁。
一開始他的確是因為不敢在胥顏頭頂上坐著,所以才跑到乾天殿上來,可是不知道某一天,他的目光從天上陰晴圓缺的月亮上轉移下來。
狐九低下頭,視線越過飛鸞殿正殿,在後殿的某一個亮著燭火的視窗,落在了那映在窗紙上的美好的剪影上。
狐九越來越焦躁,心境越來越艱難,直到天上月亮圓了最後一個輪廓。
一個月中月華最濃鬱的夜晚,那個每晚曬月華的人卻突然沒了身影,徒留一片夜色朦朧。
胥顏站在狐九空空的房間裡,臉色青白,鳳旌棠進來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沒想到胥顏在狐九的房間,於是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