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倒是一驚,想必敖昕是太過傷心一時激動才誤傷人命的吧。“她被關多久?”
“沒關多久就被東海龍王給帶回去了,聽說東海龍王找天帝哭訴,自己死了兒子傷了女兒,現在只剩下大公主一個完人了,天帝看在這份上,便讓敖昕回東海面壁思過去了。”
狐九滿臉鄙夷道:“他竟然還有臉鬧。”
孤漸嘆道:“畢竟是個做父親的,唯一的兒子死了,女兒再下獄,經不住這個打擊了。”
狐九想一想也是,還算敖湛有點良心。“外面形勢如何?”
“一言難盡啊,”孤漸嘆了口氣:“之前有人偷偷往妖界送信,說魔族有可能趁機攻擊三界交界,妖皇半信半疑,派綰冬帶兵去了丹燻山,結果不出一月,魔族竟然真的攻了去,但是當時丹燻山兵馬少,魔族中又夾帶著三界叛逆,幸好綰冬在那裡力挽狂瀾,後來妖皇增兵才保住了丹燻山那一塊三界邊界。”
狐九心有所念,問:“是誰送的信?”
孤漸搖了搖頭。
“對了你之前讓我調查的那件事,”孤漸從懷裡拿出狐九交給他的那枚黑玉簪,“我問過妖皇,連他都不知道,不過這東西出自魔域,你若是真想調查,便去魔域。但是我勸你,青丘事已了,還是不要去魔域犯險。那個地方比你能想象的還要兇險。”
狐九接過了簪子。
孤漸起身說要回妖界複命去了,便隻身走了。
狐九將簪子收起來,摸了摸藏玉的頭,結果被藏玉一巴掌扒拉了下來。狐九一撇嘴,這小孩兒頭腦非常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不錯是不錯,就是脾氣太臭了。
“最近我不在,跟著長老們多學學。”
“我知道。”藏玉摸了摸自己的頭,“對了,昨天你不在的時候,外面有一隻鳥給你送了一封信。”
“什麼信?是我們的人嗎?”還是鳥送的?
“不是我們的人,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藏玉一溜煙就跑了,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裡果真拿著一封信。
狐九展開信,微微變色。
速救……戰。
這封信是用血寫的,寫的非常倉促,第三個字已經糊成了一團,但是狐九還是認了出來。戚戰出事了!
戚戰在什麼地方,怎麼還能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寫字呢,他不是回魔域了嗎?
“信是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早晨。”
“那鳥是從哪來的?”
“西邊。”
狐九將信收起來,對藏玉說:“近來三界不太平,回去叮囑霖璇一定要萬事小心知道嗎?”
藏玉仰著頭對狐九說,“知道了,你又要走了嗎?”
“是啊,”狐九剛說完就看見藏玉低下了頭,他想了想蹲下來看著藏玉,藏玉扭著頭不讓看,狐九笑起來問:“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啊?”
藏玉冷著一張小臉說:“才不是。”
狐九想了一下說:“等過段日子,我求神君帶你去長白之巔玩怎麼樣?”
“我才不去!”藏玉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