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太妃還在謀劃的一些事情,就這樣直接被她斬斷了唯一的退路,怎麼能不氣,這兩巴掌還嫌的打輕了,給不了教訓。
壽康郡主瑟瑟發抖,她以為母妃既然在王兄的湯藥裡動手腳,加重他的病情,等於已經放棄了這段母子情。
無論自己做什麼,她肯定是不會再管的。
自己下手是重了些,可也是為了快點將小世子赫連玥送上王位,早一點得到南越的權力。
否則夜長夢多,那個“畏罪潛逃”的赫連鈺現在還沒有抓到,還不知道藏在哪裡,免生後患,還是早點動手的好。
她太自信了,自信都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場起兵謀反的無形戰役,從始至終太妃才是主謀,她不過是跟在身邊的小嘍囉,像是依附的吸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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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逸和洛斌那些伶人都是依附於她,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在依附於自己的母妃,兩者之間恐怕也沒有一個誰高誰低。
太妃狠狠地威脅說:“如果你再敢沒有哀家的允許,私自去做什麼事,就立刻將你送回到牢獄裡,一生一世都關著你,永遠都別想再出來了!”
她渾身上下佩戴沒有金銀裝飾,沒有任何的昂貴飾物,比起平日裡的豔麗生輝,凌然與眾生之上,這樣的她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這樣的素衣素服,是自從當年先王駕崩之後,她第二次如此穿著。
喪夫、喪子,這次太妃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所心痛的更是以往的十倍,人的情感是脆弱的,再惡毒的人也會有觸動傷疤的時候。
壽康郡主覺得兩邊的臉頰都在火辣辣的疼,但是看到母妃那沉痛悲憫的臉色,已經不敢多說什麼了。
只是在心底納悶,這裡又沒有外人,母妃何必再做戲。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到底哪個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像她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人,還不懂得,人的情緒哪裡有是非對錯,黑白分明?
太妃的心情正複雜著,若非是被形勢所逼,她也不願意與自己的兒子反目成仇,只是想讓他提早退位享清福,不想得竟然將他送上了絕路。
而害死他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女兒,讓兄妹兩人互相殘殺,終歸是身為人母的管教不嚴之過。
太妃已經後悔這麼早將壽康郡主從牢裡放出來了,她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四十餘年的年紀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活的,除了惹出亂子外,想想這些年來,竟然沒有做過一件讓人可心的事情,也真是難為她了。
太妃默默了良久,才道:“哀家的罪孽,怕是已經贖不得了。將來在九泉之下,更是無顏面見先王。”
她看向月夫人,“哀家叮囑你一句話,千萬要記得。”
一直沒有出聲的月夫人,還以為自己早就被遺忘了,突然被叫到,這才驀地抬起頭來。
“等哀家百年之後,你記得,不要開啟王室陵寢將哀家與先王合葬,另尋一處清靜的地方埋了就是,墓碑銘文一概不要有,更不要洩露真是身份,否則怕是有人要掘墓拋屍,以洩私憤……”
壽康郡主忍不住插話說:“誰敢動母妃和父王的陵寢,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住嘴!”太妃呵斥她,“你還不知道悔改?再多嘴多言,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現在就滾回牢裡去!”
“你做的是弒君之事,大王從重病到駕崩,中間才短短相隔幾天?小世子冊封才過了幾天?你以為後世人能免得了多番猜測,咱們還逃得了口誅筆伐?因為你的愚蠢,哀家將來恐怕會淪為千古罪人!”
壽康郡主心想:死後的事情還去管它做什麼,人活著的時候享盡榮華富貴就罷了,死後怎麼樣隨它去,又何必去費心多想。
儘管心內不以為然,但她還是被訓斥的不敢吭聲,更不敢再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