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時候當先的船艙之上早就亂成了一鍋粥,這兩名副將所站的位置離孫長齡極近,雖然自己沒什麼事,卻驚慌的大叫起來。
孫長齡是名副其實的將領,現在卻像是個驚慌失措的野豬,任由他一這麼嚎叫起來,登時鬧得人心慌慌,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已經自亂陣腳。
隨著下一波箭雨的來到,有不少人中了箭,或重傷落水,或輕傷敗走。
前面的船隊士兵手邊沒有盾牌,根本招架不住,大家不想被當作是人肉的靶子,於是紛紛向後撤。
由於沒有人下命令,掌舵的人也已經擅離職守,不再繼續向前行駛。
可是後面的船越是照常行駛的,一時間來不及停下,徑直地撞了上來,在船尾撞出來一個大洞,活生生的弄出來了一個“大窟窿”,江水不斷的往裡湧。
這下子,船上的人慌亂至極,更多人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片亂哄哄的吵鬧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江面上有一支黑壓壓的隊伍一字排開,漸漸逼近,一艘艘小舟都是通身黑色的,處處透著詭異,只見得船頭船尾的人個個戴著斗笠,像是來江上垂釣的漁夫。
此時江面上慢慢起了霧,看不清他們具體有多少人。
但是遇到突如其來的危險,許多人都已經亂了陣腳,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尤其是在一個草包將領的統率下,這種未打先輸的感覺更是油然而生。
孫長齡是想跑的,可是在箭雨中,被謀士朱斐抓著他的胳膊一把薅了回來。
“你是統率眾人的將領,別人都不能跑,可是唯獨你不能跑!你要是跑了,軍心渙散,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你能不能擔得起這個罪過?”
孫長齡白瞎穿了一身華麗昂貴的盔甲,如同一個抱頭亂竄的過街老鼠,不僅被謀士抓住了,還一下子被質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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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股股顫顫,只能滿臉驚恐的問,“那該怎麼辦?”
“當然是下令立刻迎敵!”
朱斐被這種蠢貨氣得差點跳起來,揪著他後頸的衣領說,“現在是刀槍箭雨,立刻讓弓箭手和盾牌手上前,刀斧兵和長槍兵後退,其餘人馬原地待命,臨陣脫逃者斬。快下令!”
說話之間,又一支箭飛過,幾乎是貼著兩人的鬢髮間擦過,嚇得孫長齡戰戰兢兢,竟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看著他這副窩窩囊囊的樣子,朱斐心裡是又鄙視又感慨,這樣糟糕的一個人,居然能當上這支隊伍的統帥,可見大燕已經是末日餘暉,強弩之末,再經不起什麼指望的。
他無奈下,只能代為施行將令,然後強行拖著孫長齡高站在船艙之上,替他發號施令。
當然兩人的周圍都有兩排盾牌嚴嚴實實的籠罩著,嚴絲合縫地壘成一個屏障保護著,確保這一波波的箭雨不會傷害到他們。
但如此反應還是慢了,已經有許多將士死的死,傷的傷,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受傷,士氣低落,戰鬥力也大打折扣。
江面上的敵方又攻擊了兩次,然後才慢慢的退後,逐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