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如果想要控制住行宮,最需要考慮的就是禁軍,宮內的侍衛還有暗衛。
現在暗衛那邊有紫蘇,宮內的侍衛他早就打通了關節處,將自己的許多人換了進來,唯獨禁軍這些人,紀律森嚴,刀甲齊備,忠心不二,是最不好硬碰硬的。
所以他才來請旨,將禁軍調走,想趁亂動手篡位。
可是燕皇恍若未聞,只是自顧自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慕容晟又請了兩次旨意,可對方就是不搭理他。
他無奈的上前幾步,低聲對德妃說:“母妃,父皇好像神志不太清楚了,您先在這兒守著,兒臣去找御醫來看一看。”
德妃見燕皇一時又怒又氣,一時又哭又笑,全然沒了平時威風凜凜的樣子,倒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三歲稚童,就差手舞足蹈了。
她侍奉御駕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情景,只覺得比陛下往日裡大發脾氣時還要恐怖的多,心裡有些發毛,催促說:“嗯,你快去吧。”
慕容晟見未達到自己預料中的效果,懊惱的轉身就走。
本以為前朝勢力盤踞在隨州城裡,還有個公主在暗中意圖謀反,父皇在病中聽到這種訊息定會大為震怒,說不定還會被氣得吐血。
病情被這麼一刺激,肯定會加重,說不定會比上次更為嚴重。
結果弄成了這副聽不進去旁人說話的模樣,讓慕容晟哭笑不得。
他剛剛轉身想離開,突然後面又有一個暴怒的聲音將自己叫住,“陳壽翀,你給朕站住!”
慕容晟心裡一凜,“陳壽翀”那不正是前朝陳後主的名諱嗎?父皇糊塗了,這是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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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燕皇已經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幾步快跑過來,不由分說的抓住了他的衣領,瞪大了雙眼質問他。
“陳壽翀,你也來了,你也來找朕報仇了!是,你們當年死的冤屈,朕本來已經答應保下你們的命,可是你們卻被大哥殺了,怪只怪你們姓陳的運氣太差,命裡該絕!好,你既然要趁這個混亂之際來報仇,那麼朕就先了結了你!”
燕皇不僅是說說,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直接狠狠的扼住了慕容晟的脖頸。
不知道他還在病中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好像是要直接把人的脖子掐斷一樣。
慕容晟慌張的不得了,立刻解釋說:“父皇,我、我……不是陳……”
可是隨著對方力度的加重,他感覺到越來越窒息,後面的話根本說不出來了,瞧那額頭青筋暴起的模樣,是真的在下死手。
德妃大驚,自己的籌碼可不能就被這麼掐死了,還要指望著他當自己坐上太后的位置呢。
立刻上前阻攔,連聲說著:“陛下,您別認錯人了,他是齊王啊,您的四皇子。”
結果燕皇雙目無神,看到德妃一身淺紅色的宮裝還有那滿頭華麗的珠翠,口中喃喃說:“好啊,你果然來了,朕就知道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