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蕭易安的臉變得更紅了。
“你別這樣——”
一出聲,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多麼的軟綿慵懶,聽起來很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蕭易安立刻懊惱的閉上嘴,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事,她覺得自己唇瓣上還殘留對方的味道,是一種銀丹草的清涼氣味,入藥能舒緩疲勞。
檀逸之的身上有時會佩戴這種草藥的香囊,還有一種能提神醒腦的功效。
但是他現在可一點都不莊重,意味深長的說:“什麼這樣那樣?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正好剛才我還沒有嘗夠,不如——”
他剩下的話,被蕭易安的一記白眼瞪了回去。
檀逸之無辜的撇了撇嘴,委委屈屈的樣子,好像自己是一個受害者,然後極其不顧形象,就這樣斜斜的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士兵眼裡,他是統領三軍的主帥,承擔著無可比擬的重任;在大臣的眼裡,他是西秦世子,他的“檀”姓都被賦予上了沉重的意義;對於家人和朋友,他也是足夠讓人信任的存在。
在別人的眼裡,他有很多重身份。
但是在蕭易安這裡,他僅僅是檀逸之,能夠隨意卸下任何身份的年輕人,所有的壓力都會煙消雲散。
兩個人心意相通,什麼話不用多說就能明白,這種默契是旁人無可替代的,在這世上,能夠找一個與你靈魂契合的人是多麼難得,甚至比見鬼還難。
可是他找到了,檀逸之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受傷的時候溜進了寧陽侯府,無意中躲到了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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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回憶起兩人的初見,那是一場很有意思的交談。
對不明身份的人互相提防,處處試探,但是又願意相救昏過去的陌生人,哪怕是一個危險的人物,這本就很矛盾。
在端陽宮宴的太液池旁,她寧願得罪一眾顯貴子弟,也要站出來幫自己維護尊嚴,那時的她在侯府裡處境堪憂,舉步維艱,不應該多惹麻煩才是。
對於檀逸之而言,顯然並不愉快,那是很可恥的一段回憶。
但是蕭易安的出現,是他的一道光,那種溫暖可以照耀人心,那是第一次,有人站出來阻止了對自己的捉弄。
這樣的她,沒辦法讓人不著迷。
檀逸之不滿足於趴在她的肩上,又磨磨蹭蹭的動了動,這次,居然直接倒在她了的雙腿上。
還說:“頭疼,躺一會兒。”
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蕭易安看向殿外,大白天的,如果被人看到了他們這幅樣子,傳出去恐怕會很糟糕吧。
但是又根本推不動他,蕭易安嘗試了一次之後就知道是徒勞無功,這人根本紋絲不動。
檀逸之動也不動,仰著頭,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別白費力氣了,你回答了我的一個問題之後,我就自己起來。”
蕭易安不明白,他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肆無忌憚,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稟告事情,自己應該會尷尬地鑽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