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想象過很多次他在螢幕那頭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其實和大部分男孩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看了無端感到躁亂。
金錚察覺到沈何啟視線投在他身上的重量,扭了頭看過來,臉上笑意更濃。
沈何啟忽然就記起江文韜生日重逢之前她做的那個夢了,她記得那夢裡他也是這樣子笑,更記得夢裡自己的心是如何因此而狂跳。
原本只不過以為是一場稀鬆平常的夢境,一如這些年來她無數次的夢見。現在想來,倒像是一場科學無法解釋的預兆了。
在他的注視下,沈何啟兩手往後撐在床上,與左腿一起分擔身體的重量,身體離了床,右腿伸開去,將將夠上門,腳一勾,把門重重關上了。
金錚不知道她又莫名其妙哪裡來這麼大的火氣,一時半會他也走不開,只好跟阿標說:“你去看看她發的哪門子脾氣。”
阿標聞言惴惴不安地去了,敲了好幾下次門才小心翼翼探頭進去。
再回來,還沒來得及輕手輕腳把門扣上,門已經再次從裡頭被踢上了,阿標心有餘悸,摸了摸差點遭殃的鼻子,回複金錚:“沈小姐說想抽煙。”
雖然門關著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金錚還是往沈何啟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吟半刻,說:“別給她煙,你讓酒店送點姑娘家喜歡的甜食給她好了,不過別要冰的東西。”
一局都還沒打完,問題又來了,愛琴海沖鋒陷陣慣了,突然讓他做老么,他壓根不習慣,老是喧賓奪主,不好好輔助反而次次搶人頭,弄得節奏亂哄哄。
他這個打法,當然要被人嫌棄,於是他又和其它隊友吵起來了。
愛琴海開始耍賴:“我不要做小么了!”
哄的哄罵的罵抱怨的抱怨,一團亂時,沈何啟從房間出來,她的情緒已經收拾好了,恢複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她卸好了妝洗了澡,穿著浴袍,兩截細白的小腿露著,她穿越鬧哄哄的客廳,拖了把椅子坐到金錚和愛琴海中間。
發絲還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有一些順著v領領口淌進去,水流的痕跡在燈光下反著微弱的光。
說實話,很是旖旎。
一時間整個客廳的喧鬧聲不自覺小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帶著點心領神會的曖昧,在她和金錚之間來回飄。
金錚沒起身,直接伸手過去把沈何啟連人帶椅搬起來,她真的太瘦了,著力點使不上勁的情況下都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帶到了自己身旁。他不滿那群看好戲的人拿那般放肆的眼神看她,掃了一眼全場,問:“都在看什麼?”
除了愛琴海這個不解女人風情的,其餘人紛紛乖乖挪開眼。
“童話,作什麼妖呢?”沈何啟難得一本正經,批評愛琴海道:“讓你在遊戲裡混份閑差你就這麼閑不住嗎?別瞎操心去攬重活了行嗎。60分的水平考100分是為難人,100分的水平考個60分還不會嗎?算個分,空幾道大題不就得了。”
愛琴海讓她這麼明貶實褒地一說,嘟囔了幾句也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