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第四杯酒眉頭不皺一下地下了肚。
吳勉沒行使這特權,轉了兩下轉盤把酒轉到自己面前,也倒滿,酒杯送到嘴邊又放下:“沈何啟,我只問一句……”這個問題金錚和陳偉業都已經向他解釋過,但是他仍想得到一個親口回答。
未等他說出口,沈何啟卻明白他在懷疑什麼擔心什麼:“韜子生日那天我才知道你是吾王。”
吳勉頷首,紅酒酸澀難入喉,這一杯卻好像有哪裡不同。
這一晚沈何啟來者不拒,酒跟水似的往喉嚨裡灌,幾乎跟所有人都拼了好幾輪,喝趴了半桌人,金錚攔了幾次不但無果而且還起反作用讓她越喝越得勁,見她仍然面色清潤,言行如常,以為碰上個千杯不醉的酒仙,也就隨了她了。
老鼈喝的不多,還清醒著,小聲來提醒金錚:“別讓她喝了,她醉了。”
沈何啟是真的醉了。她喝酒不上臉,又好面子絕不任放任自我酒後失態,全靠死要面子吊著一口氣才能瞞天過海。
金錚看著沈何啟口齒清楚地罵喝不動了的陳偉業辣雞,半信半疑:“你說真的?”
“醉了,且酩酊大醉。”老鼈傾身按住沈何啟又渡到嘴邊的酒杯,堅定地告訴金錚。
眼見一桌子人都倒得七七八八了,又惦記著沈何啟塞給他的房卡,作為東家,金錚宣佈今晚到此為止。
老鼈不懷好意地一笑,從醉倒的李姝傑包裡拿出個袋子交給他:“我和李姝傑一點心意,祝你生日快樂。”
“你們太客氣了,真的不用麻煩的。”金錚接過,免不了要客套幾句,開啟來看了看,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和破裂,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淡定地向老鼈致謝,“有心了。”
真行,一袋子的情趣用品。
安頓完大家,金錚帶沈何啟離開的時候金錚才徹底相信她真的是醉了,她甚至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在廁所門口等她在裡面吐了個昏天暗地再出來,去往酒店的路上,紅酒後勁下的沈何啟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
酒店前臺多看了他們兩個幾眼。
大概是懷疑他是撿屍。金錚面不改色地辦好手續,按照房卡上的房間號開啟門,卻發現裡面有一個陌生女人,十八九歲的樣子,浴巾下胸脯的形狀鼓脹高聳,見到他和沈何啟的一瞬間有點吃驚,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金錚來不及細想,下意識撇開眼睛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重新退出去看了看房號。
是這間沒錯。
可是怎麼會有別人出現在這個房間裡?
金錚的第一反應是酒店弄錯了房間,不過,弄清真相後,饒是他見過大風大浪,饒是他平時耐性再好,此刻也氣得恨不得掐死沈何啟。
房間裡這姑娘是沈何啟叫的,這才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金錚寒著臉把人打發走,門一關上他也不管自己下手有多重了,一把捏住沈何啟的下巴,疼得她睜眼望過來,他呵斥道:“沈何啟!你搞什麼?!”
他覺得自己就跟個家長一樣,一生氣就不自禁喊孩子全名。
沈何啟自我救贖下巴失敗,反問道:“幹嘛啊……”
還有臉問幹嘛,金錚下手越發重:“你給我叫個雞是幾個意思?”
“不是雞。”她辯解,“是個女大學生,而且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