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和驚醒只是一瞬間。
“不是。”她虛虛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可顧墨城並沒有再繼續多問，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莫瑤試圖轉移話題，“你真把晶片和密碼全給他了？”
晶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否則也不可能幾次三番交火，為了那玩意兒大動干戈。
顧墨城重新把人撈進懷裡，狹眸微蹙，“東西是真的，但沒有最後的指令，不可能完全破解。”
莫瑤淺淺地鬆了口氣，這很符合顧墨城的風格。
“瑤瑤，我們是行動9處，我們肩上有責任有重擔，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男人的眸光深邃又堅定，彷彿在暗示什麼，“我不能，你也不能！”
那一眼，彷彿看穿了莫瑤內心深處的所想，她心頭一跳，面上卻微微展顏，“明白啦，老大！”
她不希望和師兄成為對立面，可有朝一日一定要兵戎相向，她也會堅持自己的原則。
一夜好夢後，第二天一早，顧家老宅就來了電話，讓兩人晚上回去一趟，在夫妻二人看來，應該就是普通家宴。
可真等到了晚上。
顧墨城夫妻回到老宅，人還是那麼多，但卻多了原本不該在這裡的蘇若雪，莫瑤分明能感覺出她眼中潛藏的挑釁。
“奶奶，爸，既然是家宴，就沒必要有這些閒雜人等在場。”顧墨城開門見山，眸光自始至終沒有分過蘇若雪分毫，他所說的閒人自然也是指的她！
蘇若雪俏臉一紅，就要站起來，“顧奶奶，我下次再來看您吧，今晚就……”
顧老太太按著她坐下，臉色一沉，“小蘇坐下！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哪裡算什麼閒雜人等，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吃飯！”
“奶奶，瑤瑤才是赫連神醫的親傳弟子。”
顧老太太卻不給個好臉色，嗤笑一聲，“我只知道有小蘇在，我的那些老毛病全都沒了，頭也不疼了，胳膊也好使了！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貴客！”
顧老太太這擺明了是要捧蘇若雪，顧昆城乾咳一聲，“算了，多個人也就多雙碗筷，先坐下吃飯。”
莫瑤和顧墨城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不過也就吃個飯的功夫，倒也不至於為難。一頓家宴吃的中規中矩，在最後老太太親自給顧墨城盛了一碗湯，“墨城在外頭工作辛苦了，多喝點湯補補身體。”
顧墨城淡淡地皺眉，可因為是老太太親手端來，只好接過，倒是顧成浩是搞氣氛的好手，一看那湯僅此一碗就樂了，“奶奶你這是赤裸裸偏袒啊，那湯聞著這麼香，為啥只熬一碗呢，我聞著都流口水……”
顧老太太笑眯眯地安撫，“你想喝下次再講，這是小蘇親手熬的，裡面加的都是補身體的好東西。”
莫瑤一聽是蘇若雪操刀，臉色有些沉。
不是嫉妒，而是蘇若雪這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她扭頭去看顧墨城碗裡的湯，這人也是實誠，已經喝完了，她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男人，“這麼好喝？”
“難喝，很腥，跟你煲的差遠了。”
有事說事，莫瑤悄聲道，“下次她給的東西不許再碰！”
她是防患於未然，可這話落在顧墨城耳裡，就換了一層深意，男人的薄唇不自覺地勾起，顯然心情很不錯，“老婆說不許，那就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