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遇著什麼困難了嗎？”安信聲音溫和。
“她好像摔壞了盛總的鋼筆，那個鋼筆大師正好要來江城，然後她就請他修筆，給了他200萬。”方小玉如實回答。
“關於那張卡，你知道多少？”安信聲音依然溫和，這才是他在乎的。
方小玉喜歡這樣和他面對面，他的眼睛裡，彷彿只看得到她。
迎著安信近在咫尺的目光，她的臉頰會微微泛紅。
她這裡，終於有他感興趣的事了，於是，小玉心裡也喜滋滋的，“笑笑沒有說過，我只知道那張卡不是她的，在她上初中高中的時候，她從那張卡裡取錢維持生計，到了上大學，她有了獎學金，然後去做兼職，就開始了還款之路，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從卡裡取錢。”
還款之路？
她想以這種方式撇清和自己的關系嗎？
誰說那些錢要還的呢？
明明認出他了，還要裝作初次見面……明明知道他是安信，還要生疏客套地喊他安總。
難道在她的心裡，真的住進了另外一個人嗎？
“她和盛譽……”安信心口一窒，聲音喑啞，“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感覺盛總喜歡她，但她好像不喜歡盛總，她說她只想過簡單平靜的生活，只找一個和自己站在同樣高度的男人結婚，高攀不起的的絕不高攀。”方小玉近乎脫口而出，“在笑笑心裡，可能一直住著那張卡的主人吧？很多時候，她都會盯著那張卡發呆，很失落的樣子。”
安信坐在辦公椅裡，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那看似平靜的目光，卻蘊含著絲絲苦澀，心中，有明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