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被醫生要求躺上手術臺,醫生在做接生的準備,根本沒有人幫她,她躺在擔架上根本疼得不能動彈。
她望著天花板上的燈,身子顫抖著,褲子上染滿了鮮血,身體裡還有溫熱的鮮血流出來,前所未有的經歷讓她恐懼。
她沒有媽媽,從來沒有人教會她該怎麼辦。
想到媽媽,她心裡又更難受。
20幾年前,媽媽也是經歷了這樣的痛苦才把自己生下來的吧?
看到安信,她臉色蒼白。
安信彎身要抱她上手術臺,蘇笑笑扯回思緒,惶恐地看向他,“……”
他不由分說將她抱起,“笑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這是他堅定的態度。
她聽到了複合門大力關上並反鎖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將他趕走。
她深深地凝望著近在咫尺的他,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她的心顫抖著。
安信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吻了吻她的唇,然後握住了她的手,“加油,我們一起努力。”
“脫下褲子,趕緊的,你要生了。”有一個醫生用荷蘭話說著。
蘇笑笑能聽懂,她心裡矛盾極了,但她只能照做,因為這是生孩子。
安信陪伴在她的身邊,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近距離地凝視著她,聲音無比溫和,“一定要好好配合醫生,醫生說怎麼用力就怎麼用力,讓我們一起期待寶寶的到來,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你會愛他嗎?”小手被他緊握,蘇笑笑彷彿忘記了疼痛,她額頭布滿細細汗珠,充斥在腦海裡的全是這個問題。
望著她眸子裡的害怕與期待,“愛。”安信毫不遲疑地說。
“啊——”劇烈的痛感將蘇笑笑席捲著,她疼到秒秒鐘難忍!
安信的心緊揪著,他心底狂湧出一股心疼,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替她分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