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來一束好了。”夏霏說，“我們都要。”
“好的，請稍等。”然後店長給倆女孩將花包裝，聲音輕柔地說，“最近菊花銷得特別好，盛氏集團的總裁每天下午都會來買一束。他也是買七枝，我猜測他應該是去墓園看望安總吧。”
“……”蘇笑笑呆了片刻。
夏霏付了款，從店長手裡接過兩束花，拉著蘇笑笑走出了花店。
夏霏的跑車後面，一輛白色沃爾沃停著。
坐回車子，車子很快啟動，朝著安信的墓地開去。
車窗是搖下的，車速並不快。
店長剛才說的話還縈繞在倆女孩的耳邊。
夏霏嘆了口氣，她轉眸看了蘇笑笑一眼，開口說道：“笑笑啊，其實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蘇笑笑轉眸迎上她目光，“你說。”
“盛譽在朝著安信開槍以後，他有想過彌補，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顧之。”夏霏心情沉重地搖頭，“只可惜顧之他不是神仙。”
蘇笑笑盯著她，胸口有緩慢湧上的窒息感。
“這說明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他也後悔，至少有那麼一個瞬間他肯定也是恨不得一槍把自己給崩了！”夏霏說得很肯定。
“……”蘇笑笑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她緩緩地收回了目光。
後悔？後悔又能怎麼樣呢？
安信他都已經死了。
蘇笑笑沒有辦法原諒這種霸道褻瀆生命的行為。
他是一個成年人，他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所以……”夏霏嘟嘴，心情沉重，“他應該過得也不輕松，不然怎麼可能天天來墓地？他想贖罪，可能又找不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