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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斂了眉，想要掙脫，他卻將她拽得更緊了。
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那顆冰寒的心。
“如果時間倒退一個禮拜，你會朝安信開槍嗎？”她的聲音很輕，淡淡的，並沒有摻雜著太多情感。
盛譽盯著天花板，一雙濃眉桀驁地皺著，“不知道。”他的聲音好像是染了怒火的。
“會，對嗎？”轉眸，小夜燈昏暗的光線裡，蘇笑笑冷冷地盯著他的側顏。
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盛譽不答，只是他此刻真的很不高興，都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了，她的心裡只有安信嗎？
蘇笑笑暗暗施力將手從他的掌中掙脫，她毫不客氣地說，“盛譽，我有時候真的很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能替安信報仇！”
“是不是哪怕他死了，都會永遠橫在我們中間？”他的心也是撕裂般疼痛著。
他簡直不敢去猜測這大半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和她在一起，他們有很多甜蜜的互動吧？
他們也會同床共枕吧？
“永遠也忘不了他了嗎？”盛譽的心情一掃而光。
“是啊。”她笑了笑，聲音很輕地說，“不要以為你是盛譽，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現在對你只有恨。等默默徹底好了，你該睡哪睡哪兒去。”
“……”盛譽閉眼不答。
他能感覺到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