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面色凝重地看向鐵義,原本臉上的微笑早就已經不見了。
“兩個月以前,有一天雷電交作,雨下得比今天更大。”
“那天晚上,老鏢頭彷彿有些心事,吃飯時多喝了兩杯酒,很早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聽到了他老人家暴斃的訊息。”
“老年人酒後病發,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是當天晚上在後院裡當值班的人,卻聽見了老鏢頭房裡有人在爭吵,其中一個竟是鐵開誠的聲音。”
“鐵開誠雖是老鏢頭收養的義子,可是老鏢頭對他一向比嫡親的兒子還好,他平時倒也還能克盡孝道,那天他居然敢逆離犯上,和老鏢頭爭吵起來,已經是怪事。”
“何況,老鏢頭的死因,若真是酒後病發,臨死前哪裡還有與人爭吵的力氣?”
鐵義彷彿是要把把積壓在心中所有的懷疑一瞬間都宣洩了出來一般,他鄭重地看著何睿,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你放屁!!”
旁邊的鐵開誠越聽眉頭鎖的越緊,到了後面實在忍不住,甚至在眾人面前不顧形象地說了髒話,一副馬上就要暴走了模樣。
這樣氣急敗壞的態度顯然讓鐵義越說越來勁了,他全然不顧鐵開誠的暴跳如雷,繼續向著何睿說著他的推理。
“更奇怪的是,從那一天晚上一直到發喪時,鐵開誠都不準別人接近老鏢頭的屍體,連屍衣都是鐵開誠自己動手替他老人家穿上的。”
“所以大家都認為其中必定另有隱情,只不過誰也不敢說出來。”
“嗯~~你這麼一說,你們這個年輕的總鏢頭倒是真的很值得讓人懷疑了。”
聽完這一席話的何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對面的鐵開誠。
後者還是死死瞪大著眼睛,盯著鐵義。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何睿開口繼續問道。
“光憑你一張嘴,我總不可能相信你吧。”
鐵義顯然是早就對這個問題做了準備,見何睿發問,趕忙連連點頭應答。
“有,我當然有證據。”
“當天晚上,有四個鏢師終於守在老鏢師的房門之前,當晚發生的一切他們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