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雖然我也熱衷於追求美麗之物,但想要讓我把這顆心真正交出去的話,光是靠臉蛋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既然你自己都是這樣,那為什麼還要懷疑我的情感呢?】
【……抱歉,時間要到了。】
某個被他遺落的記憶,重新被撿了起來。
‘暫且就讓我在此刻,稍微任性一下吧。’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應該是被溪水沖洗過的關係,觸碰到嘴唇時冰涼涼的,甘甜的汁液順著喉嚨滑落到了胃裡。
“謝謝你,漢娜。”
他伸出食指輕輕在少女那光潔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留下了溪水的印記。
當漢娜還未反應過來,他就將阿爾的口琴拿出,默默地吹奏著。
為了懷念那位故友,這隻木質口琴常常被他在黎明時分吹響。
旋律悠揚而輕柔,彷彿在將那一份悸動輕輕撫平,不遠處的工人們也被這樂曲吸引了。
無關愛戀與慾望,只是為了遵從自己心中的那份感動,用誠摯的謝意來報答少女的心意。
雖然無法用相同的感情來回應對方,但立即就將之回絕肯定不是少女所希望的。
自己馬上就會離開,就這樣在一切都沒來得及發生之前,默默地消失,讓時間沖刷這一切。
至少在回憶起昔日之時,不會是徒勞的悲傷。
“你這個蠢貨,到底在幹些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藍衫工頭急得滿頭大汗,朝著一位年紀很小的工人大聲罵著,然後還恨鐵不成鋼地對方抽了一巴掌。
這個大鬍子工頭是個十足的老好人,平日裡嘴巴雖然毒得很,但從來都沒有這樣打過自己的工人,就像對待後輩一樣照顧著大家。
可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不表現得狠心一點,這個傻小子的命怕是就沒了!
捱了一巴掌後,這個只有十三四歲大小的少年沒敢表現出任何的反抗,只是跪在地上哭泣著,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艾米麗大人,這蠢貨是第一次來這裡幹活,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我回去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