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一上車就嚷嚷著要吃貴的:“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慘,成天抱著字典認繁體字都不算,還饑寒交迫。”
“貴的沒有,湊合吃川菜吧,你還我錢之前,我也窮著呢。”
池喬隨口說的這句話,時豫卻上了心,隔天給了她兩張卡,一張一百六十萬,一張兩萬塊,池喬自然不肯收那張兩萬的。
池喬剛把卡推給時豫,他又放回了她的手裡:“你指望秦蔚還錢,還不如直接喝西北風實際。你這一年又不工作,沒錢怎麼過。也不白給你,有空幫我翻譯點材料、寫廣告文案。”
“我手裡還有點錢,也可以找兼職。”嘴上這樣說,池喬還是把兩張卡收到了包裡,她最不喜歡推來推去,隔幾天直接還時豫一百六十二萬就好。
池喬把陸潯約到了學校旁的星巴克見面,中午一點鐘見,她吃了飯再過去,下午兩點還有課,就不用跟他待太久,給了卡就走。
池喬習慣早到,室友正好想買咖啡,兩人在食堂吃過午飯,便一起去了星巴克。到地方的時候才十二點三十五分,陸潯居然已經在了,他人顯眼,明明坐在角落,池喬進門的時候卻一眼就看到了。
他穿煙灰色的v領薄衫,牛仔褲,相對上次見,氣質又不同了,儼然是學校裡的學長。陸潯的脖子修長,側臉線條精緻,穿v領最能突顯出外貌優勢。室友同樣一眼就望到了他,低聲問池喬:“哇,這人是咱們學校的嗎?比校草帥多了,簡直像明星。”
室友本科不是在z大唸的,又比池喬低一屆,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四年前的z大校草,四年雖然一晃就過來了,可真的滄海桑田,當年認識陸潯的同學全畢業了,她那時候才大一,現在都替導師監考本科生了。
陸潯許是沒想到她會提前半個鐘頭到,一直望向窗外出神兒,並沒往門邊看,池喬買過咖啡,揮別室友,才坐到他的對面。
看到她,陸潯怔了一下,抬手看錶,離一點還有一刻鐘,他沖池喬笑笑:“到這麼早?”
“吃過飯就過來了,下午還有課。”
池喬這是在表明自己沒空多待,陸潯聽得出來,但不明白既然不想見他,為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
“你吃飯了嗎?”
陸潯搖頭:“還沒。”
他原本以為池喬約他這個時間見面是要一起吃飯的。
陸潯來學校找自己,出於禮貌自然要請他吃飯,池喬便說:“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不用,還不餓。”陸潯原先是餓的,現在是真的沒胃口了。
池喬一貫是周道的脾氣,陸潯說不餓,她仍舊去買了一盒三明治、一瓶巴黎水、一塊蛋糕回來。
陸潯不是矯情的性格,雖然沒胃口,池喬已經買了回來,他就拆開包裝吃了,他和四年前一樣白皙,或許國外飲食不同,人比過去壯實了一些,卻還是偏瘦。
看到他放下三明治去擰巴黎水的瓶蓋,池喬突然記起很久之前也替他買過這兩樣,那時候真的沒想到會跟他變成現在的關系。
看陸潯吃得差不多了,池喬把卡遞到他的手邊,說:“你還記得你當時放到我名下的房子嗎?現在升值了,我賣了一百六十萬,錢在這張卡裡。”
池喬說這是他當時放在她名下的房子,而不是送給她的,現在還錢也顯得理所應當。
陸潯正喝水,看到這張卡動作一滯,捏起來看了一眼,問:“這裡面有一百六十萬?”
見池喬點頭,他又問:“你哪來的錢?”
“這是賣房子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