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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秋若寒離開北江之後,度過荒江,來到這個獨立於大乾皇朝和大楚皇朝之外的商業古城萬山城。
秋若寒是在一場生死之戰後離奇來到南荒的,所以他並沒有來過萬山城。萬山城中,但見街道阡陌縱橫、高樓鱗次櫛比、商鋪林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繁華之處,竟是絲毫不下於大乾皇朝的帝都,商業氣氛之濃,更是勝之頗多。
秋若寒走到一處名曰“從此醉”的酒樓便是駐足下來。這麼奇怪的名字他是第一次見著,頓時來了好奇之心,於是款款走了進去。
小二的見到有客光臨,熱情的招呼道:“客官請坐,請問要什麼?”
秋若寒卻是一怔,道:“來酒樓當然是喝酒,不過你們這家酒樓倒是有些奇怪,什麼叫從此醉?難道你們這裡的酒的勁很足,喝了就在這醉?還是喝了你們的酒後,便是從此醉了?”
小二呵呵一笑道:“客官是第一次來這萬山城吧?在這萬山城中沒有人不知道我們酒樓的!”
秋若寒道:“這麼說你們的酒樓很有名咯?那美酒肯定是有了,給我先上兩壇!”
小二再次笑道:“我們的酒只能賣一位初來客人一壇,所以怕是滿足不了你的要求,而且第二次來,便是隻能賣一壺,若是常來,便只能每天賣給半壺了。”
秋若寒聞言,頓時露出詫異之色,問道:“這又是怎樣的一番道理?”
小二答道:“客官請我細細為你道來,我們的酒樓只有一種酒。此酒名叫女兒心。以春白牡丹之花蕊、夏之青荷之花蕊、秋之黃菊之花蕊、冬之紅梅之花蕊,取七十二味珍奇藥材之精,再加上我們萬山城外獨有的玉女峰下的玉女靈心泉釀制,窖藏九十九年而成。此酒清香流溢,沁人心脾,最能勾起人的心中所念,喝下一杯,便是從此回味無窮,心便是從此醉了,那時候我們的酒樓叫紅塵樓,而這酒便叫醉心酒。”
“但是千年之前,有一位前輩來到我們酒樓,他道:‘你們這酒樓名叫紅塵樓,酒是醉心酒,我風池雪今日便要嘗嘗這紅塵醉心的滋味。’他要了一壇醉心酒,便自飲自酌起來。這時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聽公子這麼說,公子生活不在紅塵?’”
風池雪轉過頭來,但見一女子立在他的身旁,此女芳齡約是雙十,一身素衣,三千發絲飛舞,青眉如黛,膚若凝脂,秀鼻櫻唇,鵝頸雪白,身材絕世妖嬈,端的是一世間難尋的美麗女子。二人眼光相遇,同告失神,風池雪心中道:“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美麗女子?”
這女子名叫水靈碧,她的心中同樣想到:“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男子?只看一眼,便似沐浴在春風中一般,再看一眼,但覺心間有暖流流淌,像是見著故人一般。”仔細看去,只見這男子一身藍衫,身材挺拔,長發用一玉簪斜插豎起,劍眉星目,好不英俊瀟灑,此時她的心裡同風池雪一樣,蕩起了漣漪。
風池雪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答道:“水靈碧,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風池雪呵呵一笑道:“那姑娘怎麼看‘紅塵’一詞?”
水靈碧面露笑容,宛如雨後桃花,嬌豔欲滴,道:“俗事染紅千丈,不過如是。”
風池雪神目一亮,點頭道:“看來姑娘是身在紅塵,心不染塵。”
水靈碧道:“公子亦是出淤泥而不染,如清風無痕!”二人相識一笑,卻是有相見恨晚之感。
水靈碧這時道:“不知公子將去何處?”
風池雪道:“我是一天涯浪子,無業可操,但心中卻有一志,要踏遍這神州的大好河山。”
水靈碧道:“公子竟有這般志向,小女子不才,想同公子同走天涯,不知可否?”此時她說出這般話語,極其自然。無絲毫滯礙,就連她自己都是暗暗心驚,對這初次相識的人竟然說出這般話語。
風池雪聞言,哈哈一笑:“有佳人相伴,池雪何其榮幸?只怕是你家裡人罵我這潑皮無賴,拐走了你這九天仙子。”
水靈碧撲哧一笑道:“你不是波皮無賴,而是坑蒙騙子。”
風池雪一怔道:“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