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慳連忙叫道:“萬萬不可!”
可是辰方早就囂張跋扈慣了,那會聽他的?身影快速飛掠,臨近畫舫。
秋若寒當做不知道,而此時簫月憐卻是眉頭一皺,也是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秋若寒的靈覺是何其敏銳?他感覺到畫舫後方的虛空突然微微一動,一道真元自虛空中降下,形成一道帷幕將畫舫裹住,這般手段是造物之境的氣息。
不過出手的不是簫月憐,顯然簫月憐的身份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而且其修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秋若寒也感覺到了造物的氣息。
辰方剛好撞在那帷幕之上,頓時被震飛出去十幾丈。辰方大怒,拔出隕星劍,一劍直劈而下,那出手之人沒出幾分力,帷幕終是沒有擋住他的步伐,隨後他的身子飄落於畫舫前沿,畫舫頓時搖擺,只是簫月憐和秋若寒二人依然淡然未動,而那隱於虛空的人顯然是得到某一密令,也沒再出手。
辰方走進船裡,秋若寒於這時轉過身來,辰方望向秋若寒,眼裡閃過淩厲的殺機,他冷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麼多年不見蹤跡,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不過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了。”
秋若寒淡淡道:“星辰宮的八大長老及其你的老子都沒能殺得了我,就憑你?”
辰方聞言,臉色一沉,當年的事本來就很蹊蹺,他父親回來也沒跟任何人說。一直以來,當他聽到外面的流言時,他都感覺到憤怒,而當時回來的的確只有他的父親,想著心中就有些害怕,於是只聽他道:“廢話真多,看你還能說到幾時!”
隨後隕星劍直刺秋若寒的面門而來。秋若寒運轉《生滅道》,一手演化生機,一手控制毀滅,生機元力向前一卷,牽引來劍,將劍引偏離自己數丈,同時毀滅真元化作巨掌,拍向辰方。
辰方身體猛地向後退去,星隕劍差點脫手而去,幸虧他於空中一個翻轉,運轉玄功,才堪化去秋若寒的牽引之力。秋若寒怕毀了簫月憐的畫舫,一個縱躍,跟身而上,二人閃至天空中遙相對峙。
岸邊上的蕭宇自然也認出了秋若寒,他臉色微變道:“是他!”。林慳本來就惱怒辰方的無禮,此時辰方戰秋若寒,他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再說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驕傲得很,說不定上去幫忙還不討好,於是就站在一邊觀看。
卻在這時,蕭宇騰空而起,拔出長劍,也向秋若寒攻來。而辰方這時也發動攻擊,秋若寒迅速閃過,避過二人聯攻。隨後雙手並攏一旋,生滅真元流轉,化作陰陽太極圖案,帶有輪回的滄桑氣息。圖案轉動,帶著無比強大的威壓向二人碾壓而去。二人長劍同時揮動劈向太極圖案。秋若寒位於中心之處,圖案繞他而轉,二人被旋動之力牽引,一時間手忙腳亂。
只是他們終是大宗門弟子,其實力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不多時二人逐漸穩定己身,聯手攻向中心之處的秋若寒。
秋若寒猛地騰身而起,只聽他大喝一聲:“日月同輝!”。
隨後陰陽太極圖案的黑白二氣自相流轉,化作一輪銀月與巨日,相互融合,回歸混沌。一聲爆炸聲頓起,秦淮河上便是掀起百丈巨浪,轟鳴之聲響徹天地,有幾艘畫舫因離得有些近,直接被掀翻。而蕭宇和辰方二人便是有如兩片枯黃秋葉一般被掀飛出去,狠狠的砸回岸上,頓起將地面上砸出兩個大坑。
蕭宇頓時臉色一白,突出一口鮮血,辰方要強,硬是將血吞下,只是覺得氣悶無比。二人爬起身來,望向河上的天空中,此時那還有秋若寒的身影,只是傳來一道聲音道:“先行告辭!”
眾人都是一怔,不知道是向誰告辭,只有簫月憐知道,秋若寒那聲告辭是向自己說的。此時她的畫舫已經向人少的地方劃去,當船隻到了無人之處,只聽見河水清流的聲音。
就在這時,只見虛空一動,頓時走出三個人,其中兩人中年模樣,另一人有些蒼老。蒼老的那一人開口道:“小姐為何告訴那小子真實姓名?須知世間多是爾虞我詐,應當時刻小心才是。”另外兩人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同意這蒼老之人所說的話。
簫月憐道:“我懂他的笛音,他也懂我的琴音,對於我們來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真實姓名和阿貓阿狗其實沒什麼區別。若是隨便捏個假名,那就沒有意思了。”
“不過今天他與那個辰方遇上便是大打出手,他與十二大勢力顯然不和,若是這樣,有機會把他爭取到我們這邊來,相信會為我方陣營新增一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