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微微閃爍的燈光,將人影拉的老長,秋若寒看著那模糊的人影,心裡竟然升起一種親近之感,他嘆息一聲,便來到門前敲門,待到裡面的人叫他進去,他才走了進去。
此時秋棠雪卻是在低頭算賬,她沒有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元兒來了!”。
秋若寒沉默不語,秋棠雪感覺有些不對,於是見到秋若寒神色悽苦的站在一旁。秋棠雪本能的反應,她感覺到這人對他沒有任何惡意。盡管她在落雲坪見過秋若寒那恐怖殘忍的手段,可是她卻沒感覺到害怕。於是道:“是你!”
秋若寒自語道:“像,怎麼會這麼像?”此時他神色變幻幾次,複雜之極。
秋棠雪仔細的將他瞧了一遍,他一頭花白頭發,相貌普通,眼裡有一種難言的滄桑,可是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叫道:“孩子,你怎來這裡了?”
秋若寒回過神來,道:“敢問這位阿姨可否認識秋棠清?”
秋棠雪聞言,臉色劇變,道:“你是······”
“秋棠清的義子,秋若寒!”秋若寒已經沒有忍住,淚水早已滾落。
“棠清他在哪裡?”秋棠雪此時很是激動。這些年來,她只知道秋棠清離開了七玄宗,可是卻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秋若寒此時臉色痛哭道:“義父他走了,回不來了!”這些年來,他很少這般激動。
秋棠雪聞言,如遭電擊,身子搖搖晃晃,手中的算盤打落在地,算珠滾落,噼噼啪啪作響。
半晌,秋棠雪慈祥道:“孩子,棠清他······你義父他是怎麼走的?”
秋若寒此時回想起秋水山莊的那一幕幕慘象,他不知道該如何同秋棠雪說。
秋棠雪見他沉默,繼續問道:“那棠清什麼時候走的?”
秋若寒幽幽道:“二十多年了!那時候我還沒八歲呢!”
秋棠雪美目中淚水不斷滾動,她道:“那這些年來你是怎麼過的?”
“人活著一天,便要過一天。”秋若寒的話語說的很是閃爍。
只是他眼裡的變化卻是瞞不過秋棠雪這個在商場上打磨了近百年的商人。她知道眼前這個孩子定是經歷了不少,吃的苦更是不少,他那滄桑的面容,還有這少年白頭便是見證。秋棠雪道:“孩子,我是棠清的姐姐,若是不嫌棄,便叫我雪姨!”
秋若寒叫道:“雪姨!”
“哎!”秋棠雪答應一聲,她眼中雖然有淚水在滾動,但是臉上卻是帶著笑容,很是慈祥。秋若寒此時也是感覺特別溫暖,恍惚間,他身上的煞氣已經不剩多少了。
赤元出去走了一圈,將海國的情況大體上了解了一下,他們來東海已有幾月,貨物已經賣的差不多。此次來海國,除了賣掉剩下的貨物,還有就是要從這裡運珍珠等回中州。做生意嘛,就是不斷將錢便貨,再將貨便錢。
赤元很是高興,他一回王宮,便直接往秋棠雪的住處而來。卻在這時,他發現秋棠雪的房間裡有人,他眉頭微皺,只因為秋棠雪房間裡的人不是他熟悉的,本能的反應,便釋放神識,探尋房內的動靜。
秋若寒正在與秋棠雪說話,突然他的頭猛地轉了過來,房門自動開啟,一股強大的真元從有形化作無形,湧出房門,直奔赤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