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只是背過頭去,待素留真與瀟瀟說完,隨後兩人一起走出龍宮。瀟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捨。
龍皇此時心裡不由升起一種嫉妒之心,他雖是瀟瀟的父皇,可是他能感覺到瀟瀟對這兩人的敢情,似乎超過了自己。
夜來臨,天地一片昏暗,天冥教的船上卻是燈火通明,雲塵心已經醒來,此時對於秋若寒,他除了怨毒之外,還有恐懼,他看向簫月憐的船,臉色很是陰沉。
卻在這時,只見一道白影出現簫月憐的船上,此時簫月憐也走出了船艙。她施禮道:“不知副教主來屬下船上,有何貴幹。”
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和他很熟吧?”
簫月憐淡淡道:“不知道副教主說的‘他’是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慚情公子說道。
簫月憐沉默一會,道:“我只知道他的音律造詣於當世已是巔峰,其他的我都不知。”
慚情公子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的,以我如今修為,也奈何不了他。”
簫月憐知道慚情公子的意思,說道:“我們相交於音律,其他的他沒問過我,我也不會問他。”
慚情公子哈哈一笑,道:“真是有意思的交情!”
簫月憐道:“副教主今天怎麼會問這些?”
慚情公子輕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是一個有趣的人!”
“哦?副教主真的只是覺得有趣麼?”簫月憐問道。
慚情公子神色嚴肅道:“他這個人很危險,做事毫無顧忌,不知道他是冷血,還是他能算計到後面的結果。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非常可怕!”
簫月憐搖頭道:“他兩種都不是!”
“哦,那在你的眼裡,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慚情公子問道。
簫月憐說道:“在修煉界他是魔,在普通百姓心中,那他,便是神!”
慚情公子沉默,簫月憐接著道:“在外人的眼裡,他很是灑脫,于于濁世紅塵來說,他也很是灑脫,可是他卻又非常執迷不悟!否則又怎會白了三千青絲?”
慚情公子沒再說話,只因為簫月憐說出的這些他已經看出了部分,他見過秋若寒出手屠殺生靈,他那一副淡然的樣子,說他是魔,一點都不為過。他那頭花白的長發,還有臉上的風霜,也證明瞭他是執著的,或許說是偏執的也不為過。可這些都是簫月憐的眼中的秋若寒,在慚情公子的心裡,其實秋若寒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為了一個人而屠殺無數人,也會為了一群生靈去殺一個人。換句話說,在秋若寒的心裡,一個人的性命,與一群人的生命,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看與他有關與否!”
這樣的人不能說他是正,也不能說他是邪,或許用亦正亦邪才可形容他吧!
夜風習寒涼,大船上由於冷熱不和,甲板上出現些許露珠。慚情公子已經離去,簫月憐卻依然站在甲板山,她那長長的衣裙的觸及甲板的部分,卻是已經微微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