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聖冷哼一聲，道：“當年的事，別以為我真的閉關了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你造下的孽。”
上官通此時面有不甘，可是卻不敢再說話。上官聖看向文老太君，道：“你應該也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麼不前來南宮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文老太君剛剛死去兒子，心頭上正燒著一把火。
上官聖淡淡道：“你們都知道，小夢修煉天賦之強，堪稱無雙，你南宮家想得到我那傻女兒，而我這個孽子，也怕自己地位受到威脅，急於將小夢送出，你以為你們達成的協議我不知道嗎？”
此言一出，上官通頓時臉色慘白，而文老太君卻是無話可說。上官瑤道：“既然父親已經知道這一切，為何不阻止？”
上官聖嘆息道：“我知道時已經木已成舟，顧忌上官家和南宮家的臉面，我沒有說什麼。可是就這顧忌，小夢死在了他的劍下，燕雲重自爆傷敵，就連他們的兒子，也被埋在了廢墟之下。我雖然救了他一命，可是卻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他帶回上官家，就算是帶回上官家，我又該給他一個怎樣的身份？只是這一猶豫，又造成了他滄桑的一生。”
上官瑤說道：“所以他明明年紀輕輕，卻是已經白發勝雪，面色中年！”此時她突然想到，每當說到一些事情時，秋若寒便會長籲短嘆，總會露出常人沒有的滄桑。
上官聖道：“這些年你將修為隱藏事事謙讓，怕走上小夢的路，其實不必如此，有為父在，這種事情決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上官瑤無奈一笑道：“誰知道呢？當年小夢發生那樣的事，您卻不聞不問！”
上官通道：“那他混進上官家，就是來報仇的麼？我等著他便是了！”
上官聖冷哼一聲：“頑固不化，你以為他若是真的要殺你，你還能活著麼？”
“可是他殺了傅書恆這事不假吧？”上官通說道。
“他還殺了我的兒子！”文老太君淡淡說道。她語氣很淡，可是其中包含的怒火，他們都是能聽得出來的。
司馬靜道：“上次東海，司馬家出海的精銳，差不多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上官瑤譏笑道：“上官家主應該很明白，他為何要殺傅書恆；至於殺南宮廷，那隻能說是他自尋死路；而上次東海之事，我也聽說了，那等醜事還敢用來說話。”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良久，司馬空也說話了：“不管如何，他殺人是事實！”
上官瑤無奈一笑，這世間之事便是如此，有時候誰能說的清楚？她看了上官通一眼，幽幽道：“其實在前幾天，我便感覺到他有離開之意，只是我硬是要他同我一起來祝壽，這一切的發生，或許都是因為我。”
說到這裡，南宮無敵道：“上官兄，你是怎麼知道他易容前來的？”
上官通道：“那是我上官家的一個弟子覺得他身份奇怪，暗中調查，今日才得到結果。”
上官聖冷哼一聲，道：“說到這事，我要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訊息，四大世家之中，有天冥教的奸細！”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色變。司馬空道：“上官兄，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若是說出去，會掀起多大的波瀾，你我都心知肚明。”
上官聖看了上官通一眼，道：“你以為上官家真有這麼一個弟子會去調查麼？連你這個家主都發現不了他，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弟子就會覺得他身份奇怪？”
“上官兄說那個弟子便是奸細？”司馬空說道。
上官聖道：“不錯，我本來是出來阻止他前來的，可是卻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那個弟子，跟著他出了城，便知道他們的勾當。本來打算搜魂看看還有多少人是奸細，可是那人的識海中布有強大的禁制，所以並沒有查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