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縝修為雖然不如李銳,但是景和宮離這裡卻是不遠,二人幾乎一同到達。此時只見昔日的景和宮,如今只剩下了殘垣斷壁,那壯闊瑰麗的人間帝王行宮,卻是已經消弭。
李縝微微嘆息一聲,道:“這裡是我大乾皇宮陣法的中心所在,非我皇族中人不得而知,如今毀去,耐人尋味啊!”
“皇兄別來無恙啊!”此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自李縝身後傳來,但見一偏偏公子踱步而來。
李縝臉色淡漠,身上皇家威嚴盡顯,道:“李濟?誰允許你出泰明宮的?”
李濟修為不如李縝,加之李縝做乾皇多年,帝王之氣濃鬱,當李縝那淩厲的目光落在李濟的身上時,李濟只覺頓入冰窖,絲毫動憚不得。
就在這時,一股強悍之力憑空出現,將李濟籠罩。李縝那道如海威嚴便是瞬間消失,李濟神色恢複,淡淡道:“皇兄身具高位多年,看來積威如山啊!”
李縝劍眉微皺,李銳眼眸中射出駭人神光,掃過四方虛空,喝道:“何方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這聲音聚勢而發,蘊含了李銳的造物之主的修為,宛如雷霆一般,於四方虛空中炸響。只是聲音散去,卻是沒有任何回答。
就在這時,七王同諸多王公大臣也來到了景和宮前,看著坍塌的景和宮,皆是面露驚色。
李濟見諸王來到,虎目中閃過厲色,他一正衣衫,面色嚴肅,大聲道:“李縝,這景和宮乃是我皇族歷代帝王居住之所,是我大乾皇朝不朽的象徵。如今卻是無故而遭天滅,可見你這些年來不務正業,只圖享樂,天地降劫,示意我大乾皇朝危已,你還有什麼顏面身居乾皇之位?”
此言一出,諸多大臣皆是變色,卻是不敢言語。李濟看著諸多大臣的變化,嘴角不由掀起一縷冷笑,再看向李縝,他倒是想看看,到了這個時候,李縝會作何反應。
李縝這時候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為。李濟不足為懼,可怕的是他背後之人。李銳修為已經臻至造物七重天,卻是發現不了那助李濟之人,他知道,大乾皇朝迎來了有史以來的巨大危險。
不遠處的虛空之中,只見一俊逸青年同一美麗女子同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褚婷和雲塵心,雲塵心開口道:“你策劃良久,卻只取得這樣成果,何不如直接滅了大乾皇朝,那多省力?”
褚婷聞言,美目中閃過無窮恨意,道:“我要讓他們李氏自相殘殺,最後消亡殆盡,才可消除當年滅三族之仇!”
雲塵心心頭微微一驚,他彷彿第一次才認識褚婷一般,道:“不錯,這世間之最痛,無異於自己最在乎的東西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皇家別院,是大乾皇朝的禁地,就算是皇族中人,也不得隨意走近。此時別院之前,卻是來了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走到門前,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伸出右手輕輕叩門,道:“故人來訪,主人可否賞一杯熱茶?”
院內同是夜傳出一聲嘆息聲,道:“一千四百餘年,該來的還是來了!師弟已經到了舍外,進屋一敘吧!”
這中年男子正是自北江城而來的季東海。季東海聞言,微微搖頭,此時大門洞開,季東海步子邁出,走進院內,但見一座涼亭之下,一男一女對面而坐,他們面前的石桌之上,卻是擺著一盤未下完的棋。女子望向季東海,美目中閃過一絲愧疚之意,她開口道:“當年的的事······”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偷走“虛天令”的李景辰和淩非仙。
她還沒說完,季東海便打斷他的話道:“已經忘了,舊事何須重提?”
女子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中。季東海再次說道:“今日前來拜訪只是為我那不爭氣的侄兒季獻,再無他意!”此時只見他拿出一塊絹帛,上面寫著“欲救季獻,前去大乾帝都”。
男子接過絹帛,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之後季東海便將北江城中的事說了一番,三人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大乾皇宮那聲驚天巨響打破了這怪異的寧靜。李景辰這時居然露出了微微笑容,他看了季東海一眼,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有人在我等眼皮底下玩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