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是為我老婆。”
夏安瀾唇角動一下，算是笑了。
他坐下，問：“你們，誰先說。”
夏如霜想開口叫人，可是，她嘴唇張開，喉嚨卻已經恐懼的發不出聲音了。
葉建功也沒有動，從睜開眼看見夏如霜準備殺他到現在，他腦子裡清晰的浮現過這麼多年的一幕幕，從最初綁架小愛開始。
到現在，他終於相信，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他們做過的那些壞事，雖然換來了20年的富貴，可是如今終於到了該懲罰他們的時候。
過了一會，葉建功開口道：“我說吧。”
他的聲音依然無力，沙啞，蒼老，透著深深的絕望。
夏如霜猛地轉頭看向他，她好想撲上去阻止，可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建功一點點像剝皮一樣，將過去這麼多年的一切，都一一道來。
葉建功沉吟片刻，道：“我知道我自己罪孽深重，我已經不在祈求能活下去了，既然要說就從最開始的說起吧。”
“我和夏如霜，認識很多年了，會有今年，一切的源頭……都在20年前……”
夏安瀾心頭一緊20年前，竟然這麼早，難道……真的和當年新小愛被綁架有關系？
“20年前的時候我還年輕，沒有個正經的營生，年輕氣盛，遊手好閑，偏偏又像掙大錢，跑去混了黑社會，我當時以為我的一輩子可能就那麼過了，卻沒想到，有一天夏如霜突然找到了我，她對我說，她可以讓我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可以讓我掙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葉建功苦笑一聲：“我那個時候太渴望出人頭地，太想掙錢了，如果冒險一次真的能成功呢？抱著僥幸心理，於是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