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植被,改良作物,改進農耕技術。在河邊種樹既可防水患,又可保持水土而防旱災。降低賦稅,開鑿河道蓄水,以無需多灌溉之農作物為主,如有可能,還可找一些不需要多水卻能快速生長的植物大面積種植,這樣還可畜牧,如牛羊,再以牲口,皮毛,肉幹等物作為特産,跟其他農作物豐富地區交換糧食……”
把自己想到的都說了一通,好一會才覺得口幹舌燥的停下。
“陽弟大才啊。聽你如此一說當真茅塞頓開,以前只想著幹旱之後如何救濟安頓受災百姓,卻不曾想還有如此多的辦法。”趙正書第一個坐不住,激動的道。
“正是,若是這些能實施到位,那或許可以減輕一些幹旱地區的困境。”莊子易也很是激動。
“二位莫如此,其實是否真的可行,暫時也只是一種假設,還需多加試驗,方可下結論。”蕭陽自己只能結合歷代帝國的防治之法,但畢竟自己紙上談兵,還是不敢託大。
“我就覺得實施的話應當有成效,子易說的不錯,陽弟是有大才之人。不知這次鄉試若是能過,陽弟是否有興趣上京參加春闈。”趙正書覺得若是蕭陽上京,自己或許還能給對方點照應。
確只見蕭陽搖頭道“不,在下志不在此,只要這鄉試一過,就會在鄉下陪著爹姆夫郎安心渡日,並不想去京城入朝堂。”
“陽弟如此豈不是太過浪費。”趙正書有點可惜。
“蕭某人是胸無大志,如今來參加秋闈已經是最大的目標了,還望趙兄莫要笑話我。”跟趙正書比起來,自己確實有點沒志向。
“人各有志,我覺得陽弟的選擇也是不錯,我不也是準備秋闈之後就陪夫郎,一直呆在鎮上了。”莊子易看出蕭陽我是心意已決,出來打圓場。
“罷了,罷了,怎的你們一個兩個都這班。”趙正書都要被這兩個不思上進的樣氣死。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之後又繼續說起了河南水患,南蠻暴動,北蠻進犯等如今朝廷最頭疼的幾件事,因為策論最有可能考的就是這些最急需解決的。
幾日後朝廷派來的監考員也到了瓊州府,發了帖子,舉辦學子考前交流會,很多在府城待考的學子,擠破頭的想搶一張邀請貼,這監考員可是天子派下來的,若是能去混個臉熟,被這位大人記住,就等於有可能在皇上那都能記個名了。
就在許多人還在想盡辦法,弄到邀請貼的時候,趙正書卻直接給蕭陽和莊子易送了兩張過來。
“趙兄大手筆啊,還給我們準備了,實在感激不盡。”他就是很好奇,這古代考生考試的這種公辦聚會,是什麼樣的,以前也研究過,不過現在自己能親身體會,自然不想錯過。
“讓趙兄費心了。”莊子易也不扭捏的接過請帖謝過,他跟趙正書是從小的交情,倒是不用太過客套的。
“好說,到時候記得早點過來,遲到會給那位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趙正書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這種聚會對考生還是很重要的。
“是,敢不從命。”蕭陽玩笑般的回道,惹來兩人笑罵了幾句,三人在屋裡,就著參加聚會要注意的事情討論了一下午。
第二天,蕭陽自己去逛了一會書店回來後,在要進自己院子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叫住。“站著。”
“有事?”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這聲音,這語氣,這個軀體好像對他特別敏感。
身後傳來一陣陰沉的聲音“你知道嗎,你的舊情人可是過得不太如意,估計現在心裡還念著你呢,你說我要不要把他休了,好成全你們?”
“若想說你的家事,我不感興趣,失陪。”這個人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回完一句抬腳準備走人。
“你什麼態度,別以為院試考的好就了不起了,你不過是個鄉下的泥腿子,我勸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這種人去參加那種聚會,也不怕在監考大臣面前丟了臉,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也不想想自己配去那種地方嗎?”薛誠貴看蕭陽竟然這麼無視他也火了,口不擇言的說道。
“等等,你偷聽人牆角,好像非君子所為,雖你本也不是什麼君子,不過已經淪落到做出這種小人行徑了?”蕭陽轉身,嘲諷的看著對方。
薛誠貴聽到蕭陽竟然還敢嘲諷自己,有寫難以置信的看著人,這人可從來是個書呆子,只知道讀書,卻一被說幾句,就只會氣的澀澀發抖的人。“你吃錯藥了,竟然敢這麼說我。”
“並無,只是這裡是府城,又是考生夫子遍地的地方,薛兄是否要注意些,莫要太過粗俗,免得惹人笑話,這偷聽牆角的事,更是要不得,若是讓人發現,那臉可就丟到這府城來了,我話至此好自為之,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小院走去,懶得理後面一臉見鬼似的表情的人。
反正跟他不熟沒必要在他面前裝以前那個受氣包。
回到院裡,就看到莊子易等在門口,“怎麼,可是碰上那薛三了?”
“無妨,不過是小人一個罷了,不值一提。”看到莊子易擔憂的樣子,心裡有點暖和,來到這個異世,自己有了爹姆,有了夫郎,如今有了友人,算不枉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