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一刀劈上去的衝動,周惑歧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這不對吧先生,我怎麼覺得廟祝是把一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請進了山河廟堂裡啊!”
“誰知道呢,或許你們的廟祝覺得他有著能夠制衡我的辦法吧。”財仙王聳了聳肩,很直接地承認了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哼,我告訴你啊,本少爺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這才不搞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周惑歧突然得意地說道,“那小姑娘本少爺可是見過了,漂亮得很呢。”
“唉,一個大家族的少爺,就算是有婚約在身,居然不敢出去亂搞,你們又沒有結婚,只能說是你們家族的實力不如人家,還是說。”
財仙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天生就是一個妻管嚴的性格?”
“我!”
周惑歧很想反駁一下財仙王的話,但是他突然悲哀地發現財仙王說的挺有道理的。
如果他硬是要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妻管嚴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自己天生無能!
“怎麼樣,薑還是老的辣吧。”財仙王笑道,“老老實實的也好,你看風無缺那小子,再長大一點,說不準天天出去浪。”
“是啊,說不準再過不久溯古山下就有一幫年輕的女子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兒來認父親了。”周惑歧陰惻惻地反擊道。
“嗯,好像不無道理。”財仙王呆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可能性。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給我把風無缺給看死了,哪天我看見了有人帶著嬰兒到溯古山堵門,你們倆倒黴。”
面對財仙王毫無責任心可言的甩鍋,周惑歧只能夠認命,誰叫他打不過這瘋子呢。
“閒扯了這些沒用的,告訴我你家裡面探尋的那件神物的位置吧,我先考量一番。”財仙王摸了摸躺在自己袖袍裡面的一竅清風,很是期待。
其實這次他的算盤可是打得噼裡啪啦響,一竅清風早就在自己的袖袍裡面蓄勢待發了。
只要那些香火神靈敢過來,早已被他銘刻一些對付香火神靈所用道紋的一竅清風絕對會暴起,財仙王敢保證一次就將來犯的神靈吹得身死道消。
“大概是在我們接應軍隊的位置還要偏遠一點。”周惑歧想了一下後說道,“當時我們家族的人跑過去尋找一些只有在極北之地才有的礦物時偶然發現的一個山谷。”
“由於那個山谷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是不同尋常,家裡面的長輩也沒敢進去,只是留了一個座標給家裡人參考一下。”
“但這個地方是極北之地,外加家族裡面也有一些雜事需要做,尋找神物這件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周惑歧拍了拍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先生,以前的很多次經驗都告訴了我們,像這種地方最有可能出現神物,但是會出現什麼就不知道了。”
廢話,我當然不放心。
財仙王按下了自己想要一巴掌拍死周惑歧的衝動。
他佈局的時間太早了,而阿林大陸上有經歷了數量足夠多的戰火,也是有代表著這個大陸上的“大神通者”在大陸上面相互爭鬥,地勢早就變化無數次了。
而這種地勢的變換代表著的也是地脈的變幻,如果他不顧一切想要將地形還原成他當時所來的時候的樣子,他所面對的絕對是一場災難。
現在的世界就算是各個大陸的神靈也都是降下一點神蹟而已,並沒有神靈行走世間的傳聞,而一般的人類修煉者的攻擊也不會對環境造成什麼破壞。
修煉不易,越修煉到高層次的人越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越不會輕易地引起爭鬥。
阿林大陸的環境就在這種情況之下逐漸地穩定了下來。
如果財仙王真的這麼做了的話,光混亂地脈這一點就足以讓和他有過良好的“生意往來”的天道意志徹底和他翻臉,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因為這就跟想要破壞自己的修煉根基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