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者迎了上來,對著財仙王莊重地行了一禮:“老夫謝過天醜先生。”
他們心知肚明財仙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自然知道學生口中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是誰請來的。
廟祝每每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有一種大難不死的幸福感,看著那一張張充滿著朝氣還有年輕氣息的笑臉,都在慶幸自己沒有失職。
“想來這就是山河廟堂的廟祝大人了吧。”財仙王拱了拱手,“救命之恩不敢忘懷。”
“天醜先生過獎了,這次還是我要謝謝先生呢,不然的話我就真的要自盡謝罪了。”廟祝苦笑道,“就等先生回來了,我們是請先生來旁觀的。”
“我知道,但是可否讓我和那些小傢伙說幾句話?”
“自是無妨。”
財仙王腳踏黃雲,來到了開法臺的中央,學員們哪怕不將他們的表情擺在臉上,但是這一片片愁雲慘淡的氣氛就能夠讓財仙王感受得到他們的內心。
“山河廟堂的學子們,本座第一天醜,就是那個給了你們不正常考核的神經病老師。”
一句玩笑話並不能夠將這一片愁雲衝散,學生們連附和式的笑聲都沒有。
但是財仙王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方面,胸中的涵養也沒讓他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們心裡面大概都知道山河廟堂為什麼要解散,或許有一些人已經透過他們的家族知道了這件事情。”
“天醜先生,我有疑惑。”一個白袍少年舉手道,“這是那些人的錯誤,為什麼要山河廟堂來承擔,為什麼要解散山河廟堂。”
這同樣也是其他學員心中的疑惑,以前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為什麼偏偏就這一次手段這麼激烈,居然還要解散山河廟堂。
為什麼,因為本王來了,如果廟祝他們不提,說不準這件事情我就要做了。
財仙王面不改色:“你的問題很好,但是有漏洞。”
“你說的是為什麼要山河廟堂來承擔,但是你覺得自己真的是為了山河廟堂著想,而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前程?”
“你們都是新生,別跟我說你們對一個住了不到一年的地方有多大的歸屬感,說到底,你們還是捨不得這麼一個高階鍍金地。”
“有教無類,眾生相對平等,一直是東部帝國所提倡的,但是山河廟堂無疑就是擋在這條路上的攔路虎。”
其中的道理都知道,無非就是山河廟堂的地位太超然了,超然到了一個難以超越的地步,有他做典範,有誰回去真正踐行東部帝國的道路。
既然連你自己的創辦的學院都不遵守這種道理,那我們為什麼要傻傻地遵守呢?
“上行下效。”財仙王淡然道,“我們既然有了這個決心,就是為了未來的東部帝國,為了未來的東陸。”
“集體的利益,在你們的家族裡面已經給你們灌輸過了無數次,想來也不用我再重複了。”
“這兩件事情性質上差不多,不過就是主體變了而已,那個所謂的集體變得更大了,所要兼顧的利益變了而已。”
“我也不跟你們吹什麼要犧牲個人利益,因為我自己的利益也被犧牲了,本座的工資都還沒結清呢。”
風無缺抹了一把汗,好像是這個道理,如果先生不是為了大局著想的話估計已經火燒山河廟堂了吧。
“我只告訴你們一點,山河廟堂註定要成為一個過去式,如果有真正對這個地方有感情的人,請留下來,其他的人可以走了。”
廟祝目瞪口呆,這說好的只是和他們說一兩句話呢,這直接是一個總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