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珍珍這兩年不見外人的時候病情和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也不會決定把人帶離醫療院另外聘人來照顧珍珍。
醫療院太遠,她總不能放心珍珍待在那兒。
如果不是那老外的單反裝置夠專業夠高階,他也不能偷拍到珍珍那次出來散心的清晰的照片。
“我、我明白了……抱歉,你們聊吧,我離開一下。”
溫塗聞言,希望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他抬頭望天又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怎麼辦?
他、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像……眼淚要冒出來了。
顧不上失禮,溫塗突兀的站了起來。
對著遠哥和客棧老闆致歉一句,便急忙忙的往最近的廁所跑去。
不行,他得去洗一把臉,徹底冷靜冷靜。
“塗塗……”
“塗塗……”
徐明遠和張琦兩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便只看到捂著眼睛落荒而逃的溫塗。
兩人擔憂的齊齊喊了聲“塗塗”,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去追。
直至看不見溫塗的身影了,兩人才默默的回過頭來,別有深意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
“老闆,塗塗生母的病情,就是不能面對面的見上一面,也能遙遙的望一眼她人還好不好吧?”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徐明遠神色凝重的沉吟了片刻。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幾眼,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質疑客棧老闆這樣堅決拒絕溫兔子母子二人見面的用意了。
明明溫兔子的生母就在咫尺了,卻不能相聚。這對於溫兔子而言,實在太過殘忍。
“……”
聽了坐對面的那個徐姓客人的質疑,張琦忽然心跳有些加速。
頓時有了一種,被對方說中了心中那股陰暗小心思的難堪。
低頭垂眸不再直視對方的眼睛,她扯了扯嘴角,愣是擠出一抹客套的笑容。
“客人說笑了,珍珍是我的大嫂,我哪會拿她的病情來說笑。而且,塗塗是珍珍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要不是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我也不會忍心讓母子倆分開這麼多年也不能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