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以為自己還在做夢,連著眨了三次眼睛,還捏了自己一把,看清了,確定了,在他床上的、懷裡的的確是荷蘭爾,而且還是穿著女裝的荷蘭爾!
“靠!”
杜安如遭雷劈,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猛然坐起,那隻蒼白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他媽怎麼在這兒?!來人!保鏢……唔!”
杜安立刻掙紮起來,荷蘭爾翻身壓上去,手腳並用,輕松制住了他的四肢,見他張開嘴想喊人,荷蘭爾一時間騰不出手腳,只有把臉貼了上去。
下一秒,杜安只覺得嘴唇被柔軟的觸感堵住,四目相對,那張可愛的小臉近在咫尺,他居然還沖自己眨了眨眼睛。
???
杜安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呆了足有十秒,突然見那個壓在他身上的少年眨了眨眼睛,雙眸竟是變成了紅色。
然後他只覺得渾身一軟,就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荷蘭爾這才放開他,慢慢坐起來,手上有什麼東西閃了閃,一隻銀色的懷表掛在手指上,隨著手腕左右晃動慢慢擺了起來。
其實他過來找杜安是想透過催眠給他洗腦。
血族之眼雖然可以改變人類的記憶和行為,但只能做簡單的改變,如果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的話就很容易失敗。
杜安會仇恨他是因為顧景夜,如果用血族之眼讓杜安單純的忘記他,那麼杜安肯定會再次纏上顧景夜,再次仇恨荷蘭爾,而如果讓他忘記顧景夜,他們之前認識的那一年裡所有的記憶都會被全部清除。
只要周圍有人反複提起,就很可能會想起來,這樣太容易失敗了。
荷蘭爾自然是不會這麼做。
所以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催眠杜安,讓他不那麼討厭自己,只是這種催眠的方法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杜安的瞳孔隨著眼前懸掛的懷表左右晃動,身心都逐漸被帶進了某種節奏裡,慢慢的只覺得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彷彿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天就亮了。
當陽光照射進房間裡的時候,杜安才醒來,他只覺得大腦生疼,渾身發軟,思維都像是被抽離了,完全忘記了昨晚發生什麼,好半天才徹底回過神來。
昨晚又喝了太多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昨晚的記憶逐漸恢複,腦海裡突然有一些奇怪的畫面閃過。
他昨晚喝醉了,被人抱進浴室洗澡,那人面板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後來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