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覺總把李庚寅掛在嘴上,顏蓁提醒他:“你不是說再也不要理他了?”
不提還好,一提這狐貍就要炸毛,眉毛豎起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如果不是身上貼了符,恐怕現在耳朵和尾巴也都要炸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顏蓁馬上先一步投降,“是我錯了。”
胡一捋兒扭過頭去生悶氣,耳垂通紅的,像是能滴血。
“他怎麼你了,你這麼生氣。”
“我就是親了親他,他就發脾氣,”胡一捋兒蹬了蹬左腿,“再說了,我那又不是故意要去親他的,他至於嗎?”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狐貍和道士已經進展神速,顏蓁心裡居然生出了一種老母親的安慰。
“好像我欺負了他一樣,看見就煩,看見就來氣!”胡一捋兒還在抱怨,說著還有些傷心,“算了,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我不想看見他。”
“人家李道長是個正經人,又是修道的人,碰上結緣術,又被妖怪親了,這麼多事加起來,肯定會生氣的。”
胡一捋兒聽了更火大,扭過頭來看著顏蓁:“我就想跟他結緣嗎?我就不正經嗎?我想睡的還不是他呢!他先生起氣來了,他算老幾?”
顏蓁知道這些東西他全都不懂,也急不來這一時,只好哄著他:“他確實不應該生氣,現在咱們幹正事兒要緊,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個小道士計較了。”
“他歲數還沒我零頭多呢。”胡一捋兒又說。
顏蓁就一味說著好好好,總算成功順了狐貍毛,帶著胡一捋兒走了。
他們在路上又討論了一會兒剛剛看見的事,顏蓁以前聽說過類似的鬼故事,總覺得怪滲人的。胡一捋兒倒是冷靜很多,分析了起來:那個女生身上的影子應該是尢易的,但是她身上沒有明顯的氣息,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附體了,更像是被寄生。
顏蓁越聽越是心裡發寒:“別人難道看不見嗎?”
“不知道,”胡一捋兒說,“寄生在她體內的恐怕只是個分.身。”
顏蓁一點就通:“難道不止這一個人?”
“我們這些天都找不到他,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他分得太散了,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他們把這個推測告訴了李庚寅,李道長全程沒有看他們的臉,低聲說:“有點麻煩。”
他越是不肯對上視線,胡一捋兒越是死死盯著他看。
“我覺得他會忍不住跳出來的,”顏蓁還在認真分析,“這種辦法恢複得比較慢吧?過了這兩天的風險期,可能就會忍不住出來了。”
李庚寅隔了會兒才點點頭:“嗯。”
“一捋兒,我覺得去找顏強的事兒還是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