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還有正打算追許學長的那個妖怪。”顏蓁如實回答。
說起追許白術的妖怪,元驊不由得上了幾分心:“我最近沒看見有接近竹子的人,倒是天天和那隻倉鼠玩,他能盯倉鼠盯一天。”
這要是焦大海,被盯一天可能就開心瘋了。
“能不能具體說說學長的情況?”顏蓁想著焦大海那邊可能有胡一捋兒助陣,兩只妖怪都不太正常,難免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來,還是他這邊多瞭解情況一點好。
元驊:“當著我的面問別的男人,你還真不怕我吃醋啊。”
顏蓁不怕他吃醋,反正真醋假醋元驊都吃了不少了:“這是業務,就當幫我個忙?”
元驊不再開玩笑,認真地想了想,馬上把自己的好哥們給賣了:“從哪兒開始說?”
“你覺得能說的,”顏蓁給的範圍很大,“都說了吧。”
這範圍就相當廣了,元驊先從許白術的家庭開始說起。
許白術的家庭和別人的都不太一樣,他其實是一對同性夫夫領養的孩子。領養他的是他的舅舅,在他的父母意外過世之後,他就來到了舅舅和另一個男人的家裡。
當時許白術還非常年幼,兩歲,生活還不能自理,舅舅和他的男朋友也是醫院的實習生,每天兵荒馬亂的,醫院家裡兩頭跑。
後來有段時間實在忙不過來,他們不得不拜託同是鄰居的元家父母。
因此許白術和元驊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話說到這兒,顏蓁想不明白都不行了,試探著問道:“許學長的家人都是gay?”
元驊笑著說:“是啊。”
顏蓁看他這麼笑,就知道那天元驊談起這件事時的笑容也有古怪,“那許學長他自己……”
“他自己不確定,”元驊說,“而且他舅怕誤導他,兩口子從來不在他面前親熱過。”
他說“親熱”兩個字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旁聽的顏蓁反而不自在起來:“所以他也從來沒談過戀愛?”
“到底是妖怪要追他呢,還是你要追他呢,”元驊酸溜溜地說,“問這麼清楚。”
顏蓁不滿他的打岔:“所以他談過沒有,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
“高談過一個女朋友,不過也是別人追他,他想試試就答應了,”元驊提起那件事還忍不住笑,“特別慘,那姑娘特積極火辣,一心想睡他,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來了,再也沒敢談。”
原來如此,顏蓁恍然大悟,心道這不就是有會嗎?
“我呢?”元驊指著自己,“你問了這麼多,對我就沒有點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