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鴻哲又說:“老窩著也不太好啦,出去玩真的能開拓視野,也能有靈感,我一邊玩一邊在路上給別人畫肖像,好多小姐姐想順勢跟我去酒店……太熱情了,招架不住。我本來還想去看極光,但是沒碰上好時候,又去牛津找我小姑媽玩了幾天,就回來了。”
元驊覺得這是在挑釁,他不說話就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嗯,暑假這麼好的時候,你沒去看o的亞運會?”
戶鴻哲:“!!!!!”
元驊得意地說:“我當初去看了現場,就是國隊奪冠的那次。”
“我爬牆看了直播!”戶鴻哲激動地說,“我的天,我居然把這事兒忘了,都怪他們都邀請我去玩兒!”
然後他們開始了激烈的討論,分析各國電競選的優劣勢,還有哪場打得不盡如人意,哪一隊讓人扼腕。
顏蓁:“……”
聊得口幹舌燥了,戶鴻哲就順便叫人上了飲品:“這次讓我請客吧,以後拜託兩位學長關照。”
元驊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把戶鴻哲從“疑似情敵”行列移到了“可以聊下去的學弟”行列。
顏蓁說:“你被一杯喝的就收買了啊?”
元驊攤開:“這個世界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顏蓁:“……”
他們還挺能聊,一個下午很快就被消磨過去了。戶鴻哲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桌子:“對了!”
“啥?”顏蓁被他嚇一跳。
“哥,”戶鴻哲忽然說,“那隻兔子,你還記得嗎?”
“啊,啊,記得,”顏蓁心想,就是那隻兔妖麼,還有後續故事麼,“怎麼了那隻兔妖……兔子。”
戶鴻哲說:“我在那兒住了五天,它就給我送了五天的菜葉子,真的可愛,可惜不能帶它走,我特別捨不得它,走的時候還給它畫了幅小像。”
他從裡調出那張畫來給顏蓁看,那是隻特別圓潤的小白兔,水靈靈的,一雙紅眼睛,一團毛茸茸的小尾巴立在屁股後面。
“可愛吧?”戶鴻哲說,“唉,我最近總是夢見它,要是能再見到就好了,我回來以後也想自己養只兔子……總挑不到比那隻可愛有靈性的。”
顏蓁:那當然了,畢竟這只是成了精的啊。
“有時候想想還覺得很奇怪,”戶鴻哲說,“以前我也會碰上自己很喜歡的小動物,但是沒一個讓我記憶這麼深刻。”
“你不會愛上了一隻兔子吧?”元驊開玩笑。
“那樣也太禽獸了,”戶鴻哲摸著下巴笑,“不過她如果是個人的話,我可能真的就……會去追她?”
顏蓁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如果這是隻公兔子呢?”
“這樣嗎?”戶鴻哲笑得更厲害了,但語氣裡仍然有幾分認真,“其實我不是特別在乎性別,只在乎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