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小綿說,“我這個樣子……可以嗎?”
“可以,”戶鴻哲說,“沒事,其實我也不是正兒八經地畫,就……做個練習。”
白小綿:“……哦。”
他在心裡疑惑,不是正兒八經地畫,幹嘛還要費勁兒專門請個模特呢。
戶鴻哲帶著他進了畫室,白小綿看見裡面的東西,新鮮地左看右看,覺得哪兒都好玩。
他這些天搜了不少東西,包括畫家呀,有些著名的畫作呀,還有什麼人體模特,全都瞭解了一遍,也算是做足了功課。
“坐吧,”戶鴻哲熱情滴說,“我給你倒杯茶,我們休息一會兒再開始。”
“這兒沒什麼人嗎?”白小綿鼓起勇氣問。
“嗯?”戶鴻哲愣了兩秒才想起來回答,“哦,今天我的同學他們都不來。”
全都被他請去唱了,忙著呢,畫室基本上被他包場了。
白小綿“哦”了聲,接過茶,臉紅紅地說了聲“謝謝”。
戶鴻哲就很喜歡看他這個樣子,又不敢看得太明目張膽,極力壓制自己的沖動,拿著速寫本坐了下來。
白小綿的不想閑著,他看見身邊有已經畫好了的畫冊,拿起來翻了幾頁畫紙,發現上面有裸體雕像的素描,忽然就想起來了別的東西。
那也是他去網上搜尋的時候搜出來的,看得他心驚膽戰,整隻兔子都快變成紅燒兔。
“那個……”白小綿說,“你打算,怎麼畫我?”
戶鴻哲戴上眼鏡,他有點近視的,畫畫的時候就需要戴眼鏡。“嗯?我打算畫一套油畫……主題就叫‘白兔少年’。”
“兔……”白小綿心裡一驚,難道這個人已經認出他來了嗎?知道他就是那隻兔子了?
“我覺得你的氣質,和我見過的一隻小白兔很像。”戶鴻哲低頭說,“我這麼說,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不不不會。”白小綿神經緩和下來,沒認出就好。
他看了一圈空蕩的的畫室,還是忍不住問,“應該不需要,不需要我,脫衣服吧?”
戶鴻哲猛地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他。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白小綿整隻兔都不好了:“難道,需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