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顏蓁說,“這是人之常情,不過我為了你已經很少主動找他說話了,就不要再在意這個了吧。”
元驊說:“主要是他和我太像了,我怕你哪天産生不正確的思想。”
“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找同一個型別的男朋友,一個坑不能掉兩次啊。”
元驊:“……”
顏蓁被按在床上收拾的時候嗷嗷大叫:“我說錯了,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跟你分!”
顏韻藍端著茶,和晞陽安安靜靜地靠在一塊兒:“啊,家裡真熱鬧,覺得人都變精神了。”
李玄靜說:“你也找個伴兒唄,都人老珠黃半老徐娘了,再不抓緊開個夕陽紅……”
顏韻藍冷靜地拿起菜刀:“嗯?”
“那就相當劃不來了!”李玄靜說著搖頭嘆息,“像我們顏姐這樣的美人兒,再不瘋狂一次,就糟蹋青春歲月了。”
晞陽提著茶壺:“……”
“哼,”顏韻藍拍拍,“我算是看透了,求人不如求己,反正老孃也退休了,平時就在家裡沒事做,不如養條狗,還能帶出去溜溜。”
這麼想想她又覺得麻煩:“每天溜多累啊,還是養只貓吧?”
她伸勾著晞陽的脖子,一臉女惡霸的樣子:“我覺得養個晞陽也挺好,怎麼樣晞陽小娘子,考慮考慮來我這兒啊,保準比那個項什麼的對你好。”
晞陽:“這個……”
“得了吧媽,”顏蓁從房間裡探出腦袋來,他的頭發已經被元驊揉成了雞窩,“你就是想讓人家給你做苦力!”
“嘿你這小兔崽子,”顏韻藍站起來要去打他,“就這麼想我的?”
晞陽看著眼前慢慢騰騰的場面,嘴角噙著笑,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落寞。
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顏蓁來說是頁薄薄的日歷,對於晞陽來說,卻是一分一秒都在心裡算著的十二小時。
項玉孿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他只向顏蓁瞭解情況,顏蓁也不再告訴他了。
項玉孿又一次喝醉了,他撞開門,躺倒在沙發裡的時候,沒有人湊上來聞他身上的酒味,沒有人邊嗔怪他喝多了邊給他遞換洗的衣物,也沒有人給他遞醒酒湯。
屋子裡空無一人,角落裡的冰箱也嗚嗚運作著,聽著格外委屈。
樓下不知道哪個小孩在唱:“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等我們都長大了,就生一個娃娃,他會自己長大遠去,我們也各自遠去……”
“我給你寫信,你不會回信……”
“就這樣吧……”
十幾歲的少女的聲音,聽著清澈又純淨,可聽的人心卻徒增悲傷。
他勉強站起來,按著太陽xue去陽臺上聽那個女孩兒唱歌。
女孩兒卻忘了詞,唱得斷斷續續的,慢慢連歌聲也沒了,只剩下夜風慢悠悠地吹著樓下的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