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溼漉漉的。
怨氣濃重的看著歸瑜兮:“你願意聽我說嘛?”
願意願意自然願意了。
開玩笑。
一個充滿戾氣的鬼想和自己嘮嗑,她求之不得好麼。
要是換做別的鬼早就二話不說先呼自己一巴掌了。
“闊以。”歸瑜兮一副大師的樣子。
戾氣鬼特別輕蔑的瞥了她一眼:“明明就是個小屁孩兒非要在我面前裝大師。”
我了個大褲衩兒的。
這年頭戾氣鬼都知道和大師開玩笑了啊。
可喜可賀。
戾氣鬼怨恨的瞪著苟公子:“當年我奶孃死之前把我託付給了一個村子裡的一家人,還給了他們一筆錢,希望好好撫養我長大並把我送到我親生爹孃那裡,也就是苟員外家裡,他們一直沒有送我走,一直到我把我養到了七歲那年,我才知道自己不是這家人的親生孩子,我拿著自己的玉佩想出去打聽打聽,那家人不想我離開,又想了一個陰毒的計謀,那就是想讓他們的兒子代替我去苟員外家享福,我自然不同意……”
“我便和苟和,也就是現在這個風光無限的苟公子起了爭執,他把我引到了村子裡經常玩耍的小河邊。”
“苟和那個時候已經起了殺心,他把我推進了河裡,用手摁著我的脖子使勁兒往石頭上撞,把我撞的暈乎乎的,讓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把我的頭往水裡塞。”
“我那麼求他,我說我可以把玉佩給他,我可以讓他冒充我。”
“但是他根本不聽。”
“他說,只有我死了他才能高枕無憂的替代我。”
“我被他活活的淹死了,我的鼻子裡,嘴裡全是水,我嗆的好難受,那種滋味兒好難受。”
“我死後,我的靈魂飄了出來,我站在一邊看到他把我的身上綁滿了石頭然後把我丟在了河裡。”
他拿著我的玉佩來了苟員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