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那種事,他知道喬沅一定少不了會有很多話想說。
比如,那些人很兇,被當成嫌疑人很害怕。只需要開個小口子,這孩子委屈的情緒會像洩洪那樣對自己爆發出來。
因為寇遠洲總是捨不得讓他這麼委屈的。
除了洲哥,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寇遠洲問完那話後,就見喬沅握著手機的手一僵。
他神色猶豫,他慢慢放下了手機。安靜之後,還是囁嚅著道:“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是把他那句話誤會成了興師問罪。
“我沒有在怪你。”寇遠洲解釋一句。
說完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似一直是他在照顧喬沅,其實一直以來,是他在享受著照顧喬沅這件事。
而這就意味著在他們倆的關系之間,很多時候喬沅都是那個掌握著主動權的一方。
寇遠洲沉吟片刻,問他:“他們很過分,對吧?”
回答他的,是喬沅低了下去的聲音。
喬沅:“嗯……”
他看起來情緒不高,並不想多說。
之後車上的兩人就再沒有話說。
竟是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寇遠洲的臉上露出了某種與他本人十分違和的神情。那張深邃冷峻的臉上,此時出現的是一絲真情實感的……疑惑。
經過剛剛的教訓,喬沅應該已經明白,那個人是剛剛帶他跳進了一個火坑的人。而洲哥,他是喬沅唯一和永遠的後盾——或許世上沒有人能說這句話。但他有資格這樣說,他將會保護喬沅永遠平穩安全地生活下去。
跌倒了該知道疼。
但現在的意思是,現在喬沅情願選擇跟手機裡那個人,那個渾裡渾氣的小混子對話。卻對坐在他身邊的人視而不見?
……寇遠洲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膝蓋。
不過也是。
寇遠洲又想起兩人此時的處境,心裡嘆口氣。
犯完錯的喬沅正是在他面前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以兩人當下的氛圍,的確還沒法很快就變回平時。
寇遠洲神色放緩了。
“家裡那隻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