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兒極為刁鑽不好做。
不驚醒眼前一個閉著眼睡著的人,從手勁兒的控制到扶穩的角度。男人
等到他重新
那隻大手扶起喬沅的腦袋時,睡著的人連眼睫也沒有顫一下。
寇遠洲甚至還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
溫熱,柔順,毛茸茸的。比起世間任何最柔軟無害小動物還要更能融化人心的,圓圓的體溫。是曾經最為熟悉也是他喜愛到骨子裡的手感。
仔細看著他劉海的長度,深邃的眼眸只專心於關注著他那些發絲幾毫米的長度差,說:“該剪頭發了。”
……
等到喬沅重新睡眼惺忪地撐開眼皮時,外面天色瞧著更暗了。
啊,喝完酒的睡眠質量就是好。
他這一覺睡得黑沉無比,就跟昏迷了似的。發懵的喬沅頂著一頭亂發,雙眼迷濛,緩慢看向一旁的電子時鐘。
晚飯過後他睡了有半個小時。跟蘇晗說好的學校音樂會也快要開始了。
喬沅揉著眼睛,這會才真正清醒了。他察覺到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毛毯,而自己嘖正待在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裡。
單人沙發還是那張單人沙發。
喬沅此時正以一個親暱姿勢被抱著窩在寇遠洲身上,頭搭在男人頸窩的位置,雙手還像以前那樣就窩在他胸口前,是彼此都十分熟悉的親密抱姿。
喬沅愣住。
差點恍惚以為是他們還沒分手。
是多年以來這具身體早已經深入骨血的習慣闖的禍。無論是來自這個男人的氣息或是觸碰都絲毫不會讓他設防,這使喬沅即使在洲哥身上睡了一覺也沒有半分察覺。
……剛醒來的喬沅就這麼懵懵地維持窩在他懷裡、躺靠在他身上的姿勢。
洲哥的體溫和他的臂膀從小到大都有一種無無可比擬的安全感。坦白來講,這個靠著的姿勢,鬆散,慵懶,舒坦,讓人可以徹底放空大腦,想就這樣待下去像是待在自己的鳥窩裡。
喬沅總疑惑是不是自己酒還沒醒。
他就那麼靠在洲哥懷裡。
時間倒流回親密無間的以前。
聽見頭頂低低的一句:“醒了?”
喬沅這才一抬頭。
額前睡亂的劉海被幾根修長的手指輕柔撥弄開來。發絲拂起面板上一陣酥麻。每當他這樣做時,喬沅會習慣性先合上眼。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