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一站,一個人就是一道優雅的風景線。
而剛才還躊躇滿志雄赳赳氣昂昂的喬沅,在看到那張臉的第一秒,勇氣就像被紮破的氣球,發出漏氣的嘶嘶聲。
好訊息,他喬沅今天也是自由了一把。
壞訊息,倉鼠自由的代價,就是要直面在他眼中巨人似的主人。
他腳步一頓。而就在此時,以這個距離,那邊寇遠洲也發現了他。
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眉眼舒展開來,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他朝著喬沅一晃手中手機,示意自己還沒打電話,他剛好就出來了。
“今天放學這麼早?”
見喬沅朝自己走近,如往常一樣,寇遠洲露出一個笑來。
其實寇遠洲記的時間沒錯。是喬沅今天翹課,所以出校門比以前早了點。
“嗯……”喬沅說。
“今天早上怎麼走得這麼快?凍壞了吧?”從他出現開始,寇遠洲眼中就只看著他一個人了,冷峻眉眼間含著那種屬於喬沅的笑意,又問一句:“凍壞了沒?”
“我不冷。”
喬沅已經走到他面前。抱著那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紙箱。
小貓躲在裡面,安安靜靜的。
“穿得太少了。”寇遠洲還是如此說道。
“剛好今天有空,想起很久沒來接你去吃飯了。想吃什麼,還是去上次的餐廳?”
寇遠洲看看人,又看看他懷中的紙箱子,面色如常地和他說道。
兩人像是多年來建立起的心有靈犀一般,有意無意跳過或忽略了,他手裡那個存在感很強的大紙箱子。
對話看似很是平常地進行下去了。
喬沅猜他應該會想伸手過來碰一碰自己的手,探一探涼不涼。但此刻寇遠洲只是神色如常地看著他。沒有其他動作。
“沒什麼想吃的。”他硬邦邦地說。
“好。”寇遠洲說。
仍然像以前那樣將一隻手臂伸過來,熟稔地放在他後腰處。
此時兩人齊平並行,順帶著,他也看見了喬沅一直以來抱著的那個沒關嚴的盒子。
寇遠洲只是輕輕看了那個破紙箱一眼。喬沅寶貝成這樣,裡面的東西是一隻不知哪來的邋遢野貓。
髒死了。
剛剛喬沅就是抱著這個箱子走了一路。他神色不變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