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鋪掀起的瞬間流露出一襲春色,只見那人周身肌膚如玉光潔,一抹紅痕在尾椎處灼灼盛放。
被李景辭虐待出的傷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裴玄銘眼色一暗,心裡盤算來回,心道過些日子還是得交代太醫幾句,將新皇的筋骨再拆幾根去。
自裴玄銘攝政以來,他完全沒對李景辭手軟,不久前剛剛親手拿刀將新皇的手骨給挑了,說是陛下書寫辛苦,日後奏摺就由臣來替你批閱,李景辭的慘叫聲響徹大殿。
太監宮女禦前侍衛皆在,卻無一人敢上前勸阻。
謝燁煩躁的將被子扯緊了一些,嫌裴玄銘冷著他了。
裴玄銘不依不饒的上前,又在謝燁唇瓣上討了個吻,這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裴明姝在堂中早已恭候多時。
見了裴玄銘一派滿面春風:“哥!我看到屋後擺的那些金銀器具啦!那都是給我的嗎!”
裴玄銘在主位上坐下來,簡短回複:“嗯。”
裴明姝喜笑顏開:“謝謝哥,哥哥真好。”
“沒你賀哥哥好。”裴玄銘依舊繃著一張臉,無甚喜色。
“哎呀,哥……”裴明姝一臉哀求,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我也會祝福你同謝閣主的。”
“我稀罕你祝福我?”裴玄銘莫名其妙,呵斥道:“回去坐好!有話問你。”
裴明姝乖乖坐回去了:“哥你說。”
“當真想好了,就嫁給他了?”裴玄銘盤問道。
裴明姝臉色微紅:“嗯,就他了。”
“他是個土匪。”
“我不嫌他窮。”
“我嫌。”裴玄銘冷冷道:“你不嫌是因為你有我給你撐腰。”
裴明姝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再者,他是西北的一個土匪,據說千鈞潭行事手段殘暴,性情不定,在當地名聲狼藉,讓人聞風喪膽,你可都聽說過?”裴玄銘問。
裴明姝弱弱的舉起手:“哥哥,西北境內,能用你方才那些話形容的,只有一個人。”
裴玄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