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在後,姑娘在前,兩人同在馬上,氣氛變化有些微妙,但自始至終夏炎掐住姑娘喉嚨的手沒有挪開,只不過鬆了不少。
雙尾白狐在前面領頭,後面的人緊追不捨,夏炎好奇的問道:“你手下很忠心!你是什麼人?”言語裡的輕鬆顯而易見,他根本沒把眼下的處境當回事。
“從你那麼無禮的看著我開始,你就是個死人了!”姑娘聲音很低,但當中憤怒卻是掩蓋不了,“你這種輕薄無禮的畜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馬兒狂奔,路上顛簸,兩人就這麼一下一下撞在一起,姑娘是越來越氣,夏炎倒是很享受,聽了姑娘這話,他有點意外,坦蕩蕩的說道:“你是我見過唯一的女人,如此漂亮,看得入神也情有可原!若不是你讓他們射我,事情也不致如此!”
姑娘不自覺回頭看了夏炎一眼,他好像沒有撒謊,又氣又好笑,“女人都沒見過,你是在和尚堆里長大的嗎?”
“我以前在的山上沒有女人!”夏炎幽幽說道:“下了山就遇到你,這就是緣分,你長得還那麼美,不單美還有份颯爽,我喜歡!我要娶你回家當老婆!”
本是怒火中燒,聽了這句話,火紅變羞澀,想罵他畜生,卻有點開不了口,姑娘不知該怎麼接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厲聲說道:“我叫拓跋鶯!我爹便是鎮南將軍拓跋文泰,你現在放我走,我可以留你一命!”
“聽起來很唬人!”夏炎笑道,“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他說著用胸緊緊貼著拓跋鶯的背,那陣溫暖襲來,二人都有些陶醉。
“靠著你,感覺你好溫柔!”夏炎閉上眼感受著眼下美好,就在這種亡命關頭,他的舉動讓拓跋鶯覺得不可思議,怕不是個傻子,但人生至此脾氣刁蠻任性,從未有人誇讚過她溫柔,心裡莫名慌張,不知如何是好,詞窮殆盡,只能嘴上罵道:“畜生!”
“別畜生來畜生去,你若被畜生看上,那你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夏炎依然緊貼著拓跋鶯,享受著,美滋滋的說道:“我叫夏炎,炎熱夏天!”
“什麼怪名字!土的掉渣!”拓跋鶯冷笑道,然而她沒覺察自己下意識的貼在夏炎胸前,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溫暖。
身後追兵是火燒眉毛,將軍女兒被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劫持,這隻能幹追,箭也不敢放,更不敢上前廝殺,若是不小心傷了小姐,這回去命保不住,但若小姐被人帶走,只怕死的連墳頭都找不到,領頭的大人帶著哭腔大喊:“都給我追緊,千萬不要丟!”
雙尾白狐在前面領頭,夜晚涼風陣陣迎面襲來,讓人感覺倍為舒適,夏炎不禁感嘆道,“若是就這樣一直和你在馬上走天涯,那該有多美好!”
拓跋鶯聽的是滿臉羞紅,支支吾吾半天只是說了兩個字:“休想!”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平原過界,綠蔭漸稀,拂面微風逐漸變的粗暴,風中有細小沙石,前方肉眼可見的滾滾颶風,在高立的石樹裡來回穿梭,雙尾白狐輕吟一聲加快了步伐。
“前面是海王坡石嶺之地!”拓跋鶯如同驚弓之鳥,“這小畜生要帶我們來這送死!”說完想要調轉馬頭。
夏炎鬆開鎖喉的手,兩隻手從後面牢牢抓住韁繩,快馬一鞭,緊追著雙尾白狐要進入風沙漫天的石嶺之地,拓跋鶯大聲說道:“你瘋了嗎?那地方進去就是死,放我下來,我讓你走!別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