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她的心空了,有什麼的在離自己遠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現在的她只想藉由對方身上的溫度來緩解自己的恐懼。
君斐淡笑著摸著珍珠的頭發,在撞車的那一瞬,自己最想見便是眼前的少女,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人早已經深入了自己的骨髓,讓自己再也割捨不下了。
“不哭,我在。”君斐的低語溫柔而寵溺,終於讓珍珠停止了哭泣,但是珍珠好似戀上了那個懷抱,怎麼也不肯起來。
君斐笑了笑,也任由她去了,其實他巴不得把珍珠拴在自己身邊。
諾嫣看著即使現在一副半身不遂樣躺在床上,還不忘大吃豆腐的某人,翻了個白眼,看來自己真是白擔心了:“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出車禍了?”
君斐摸著珍珠的手一頓,見懷裡的珍珠也抬起頭來望著他,他嘆了口氣問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怪嗎?”
眾人面面相覷,諾嫣更是蹙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你的車禍是因為你見鬼了?”
“噗……”一道笑聲從眾人的身後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好意思,實在是諾諾這句話說得太搞了。”夢汐雲手上正拿著一顆圓滾滾的大珍珠,忍俊不禁的說道。
“這位是……”君斐即使還受著傷,那雙眸子還是淩厲的可怕。
“哥哥,這個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個在國外認識的好朋友,她叫夢汐雲,國際知名的jeerydesigner。”諾嫣見自家哥哥臉上出現了幾分戒備,趕緊跑過去,挽著夢汐雲的手作介紹。
“原來是諾諾的好朋友,一直聽諾諾說起你,抱歉,第一次見面竟然這樣失禮。”聞言,君斐臉上的敵意也稍稍的緩了下來。
“言歸正傳,哥,你的意思是你被鬼纏上了?”諾嫣再次將話題引了回來。
君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腦海中猶記得,那個七竅溢血,長發飄飄,一雙血眸緊盯著自己的頭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那個鬼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鳴珂突然開口問道,也讓眾人面上一僵。
君斐沉默了片刻還是照實將女鬼的面容描繪了一遍,最重要的是最後還補了一句:“對了,那個女鬼的頭和身子是分開的,頭蕩在前窗,身體攀著車窗。”
病房中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就連珍珠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惶然。
“怎麼了?”君斐察覺氣氛的凝滯,臉色也冷了下來。
“看來我們是不信也得信了。”季羽攤了攤手說道,但是那雙沒有笑意的眸子卻暴露了他此刻心情。
“阿斐,從你那輛被撞得看不出車型的車子後車廂,確實翻出了一個人頭。”鳴珂想起那個根本已經分辨不出面容,血淋淋的人頭,也不禁被惡心了一下。
君斐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的瞪大了眼睛:“我的後車廂裡面藏著一個人頭?”
“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不過阿斐,看樣子那個無頭女鬼好像沾染上你了。”季羽雙手插在身上的醫師袍裡面,憐憫的看了看君斐。
君斐頭上的青筋不由得爆了起來,這是朋友應該說的話嗎?誤交損友啊!
“現在的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諾嫣對於眾人的無厘頭無語了片刻:“外面那些個記者可是像發現了大新聞一樣,把那個所謂的人頭和哥哥扯到了一起,待會警方應該也會找上門來,你們幾個不好好想想待會兒的說辭,還在這邊鬧騰什麼?”
聞言,珍珠有些擔憂的抓住了君斐的手,那些警察會不會把君斐抓走?彷彿感受到了珍珠的懼怕,君斐淡笑著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