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無良輕嘆一口氣,淡然一笑:“大家好,重新介紹一下吧,我是狄俄尼索斯,那邊的那家夥是哈迪斯。”
於是眾人成功的石化了,這是哪部反穿劇跑錯劇場了,為什麼一大堆的神話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巧合還是必然?
就在眾人驚詫之時,一聲悶響從邊上傳來,眾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見季羽和鳴珂一人手臂被砍了一刀,一步步的往後退了過來,跌倒在地。
“這家夥真的瘋了,亂砍一通,根本是不要命了。”季羽捂著手上的手臂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
鳴珂也吐出了一口血沫:“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人看到瘋得比兔子都快了,再彪悍的人也贏不過不要命的人啊。”
“你們兩個沒事吧。”離得最近的羽洛和諾嫣趕緊過去扶人。
“沒事,小傷。”兩人對看了一眼,靠著兩個人的攙扶向邊上走去,而此刻教堂的大門處,一個猶如午夜修羅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進來,隨著他的靠近,在地毯之上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血腳印。
“你們兩個先休息一下,這種不要命的,不能硬拼。”君斐說完轉而看向九兒。
“你別看我,雖然我給你布了結界,但是這件事情是東西方以前的恩怨所致,我們只能算局外人,所以你們不要寄希望我們會出手幫忙。”九兒抱胸而立,很是悠閑的的說道。
炎海和君斐同時沉下了臉,握緊了自己身邊之人的手。
“你們等著我們回來。”君斐摸了摸珍珠的臉說道。
“小心一點。”珍珠擔憂的握緊君斐的手不想放開。
“我在這裡等你,不要有事。”諾嫣抓著炎海的衣袖叮嚀道。
“嗯。”炎海輕吻了下諾嫣的眼睛,“等我。”
“你們兩個小心一點,那個家夥恐怕是死士,根本就不顧自己的性命,為的不過是消耗我們的體力。”季羽撐著桌子提醒道。
“嗯。”君斐和炎海同時放開珍珠和諾嫣的手,黑色的羽翼從兩人的身後破體而出,黑色的長發從兩人的身後垂了下來,一眼望去真的滿目的黑色。
“黑色是他們的原罪。”君熙突然開口道。
“但是有的時候黑色遠比白色來的簡單,因為他們不會再被汙染,他們所經歷過的是我們難以想象的要多,要艱難。”季羽看著那並肩而立的兩人,不由得感嘆道。
“原罪嗎?”珍珠突然喃喃的說道,腦中有什麼好像在掙紮著要出來,該知道了,該明白了,可是什麼是自己該知道的,什麼是自己的該明白的。
“孩子,你的生命本身便是你的原罪。”空靈而久遠的聲音好似穿越了時光的軌跡,闖進了珍珠的腦海裡。
珍珠的雙眸猛地一縮,四周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都遠去,只留下腦中的聲音:“你是不該出生的孩子,你是罪惡的化身,你是罪惡的根源,你的存在就是他們的原罪。”
君斐和炎海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男人,黑色的氣息已經蔓延到了範江城的臉上,在他的臉頰布滿了一道道黑色的刻痕,血色的瞳孔之內沒有半分波瀾。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只機械的重複著砍人的動作。
木偶?君斐猛然驚醒,將目光投到了範江城握著刀子的手臂上,果不其然在那被掙紮之人扯破的衣服邊緣看到一道道若隱若現的淺色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