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的話聲一落,馬上就引得那邊桌子上的人一陣轟笑,大叫大嚷的又喝起了酒。
甯越這邊桌上的人都是聽到那邊的鬨鬧,李寒孤等人臉色一冷,就準備起身去教訓那邊的酒客一下。
甯越伸手攔住,滿臉不在乎的笑意,說道:“只是一些愛說閒話的人罷了,這種事沒有必要起什麼爭執。”
此時此刻,甯越的心裡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
麒麟城內亂將起,太子意圖篡位,皇叔燕龍皇派人威脅他,希望他選擇隊伍站好,從表面看,時局危險至極,可是這裡未必沒有機遇,他只消做好自我,一切事情還是要講一個順其自然。
白洛洛也是瞪著小眼睛,向著那邊的酒桌方向看了一眼,轉回頭後,忍不住說道:“剛才哥哥一拳就打暈的那個傢伙,似乎也是修煉虛空龍虛相,也是四階高手,看服色也是羽林軍,怎麼聽著跟他們吹噓的那個方夜那麼像,莫不是就是一個人吧!”
一桌人聞言回想,當時城門遇到的性情囂張的小將,還沒來得及報出什麼名號,就被甯越發怒擊昏,現在想想,似乎很多細節都能對上。
於二十八唯恐天下不亂,很故意離席出去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臉上憋著一股賤賤的笑意。
於二十八沒等坐下,便低聲說道:“我出去問了下,那個被星源一圈打昏的那個貨色,應該就是方夜,他被喚回麒麟城,本來是要他帶人出去巡視周邊,可是沒想到他卻在星源手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別癟頭,算他倒黴!”
李寒孤等人聞言,也是一陣轟笑,覺得這事還真有一些巧合,都是恭賀甯越擊敗了此人。
於二十八轉念又想出去把這件事張揚出來,甯越還是攔了下來,說是今天就是給白洛洛和眾人接風的,其餘小事都不要掛慮。
於二十八有些不情願的坐下,只覺得這麼好的一件,讓神策軍壓了羽林軍一頭的事情居然沒傳出去,真是有些可惜。
甯越看著於二十八的神色,笑道:“只是擊敗了一個無名之輩,沒什麼值得說道的,要打敗這種貨色的對手也要當做戰績宣揚的話,沒得辱沒了名頭。”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狂奔進了酒樓,一進門,就大聲喊道:“大事情!方夜在麒麟城外,被人一拳擊敗,出手的是那個剛被陛下正名的白星源!”
這個人喊出的訊息馬上傳遍飄香樓,偌大的酒樓登時鴉雀無聲。
這一刻,剛才還在不屑甯越,說得口沫橫飛的酒客,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聲音瞬間一歇,老實的閉上嘴巴,再也吭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