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要是鍾印或是鍾七知道對方是大天魔宗的人的話,是決計不會動手的。
鍾墨眼神快速變得凌厲起來,望向空中的大長老,反口說道:“大長老,我想咱們幾方勢力聯合,定下的只是不許在城中互相攻擊,這個年輕人出言辱及我天鍾帝國,莫不是大長老要全力包庇著他?”
鍾墨身為天鍾帝國在古驛站城的主事,自是不能在這時候丟了面子,不過說實話,鍾墨在古驛站城幾大勢力中,唯一避免生出矛盾的勢力就是大天魔宗,也只承認大天魔宗坐鎮的大長老實力略勝她一籌。
大長老的回答十分簡單:“鍾墨將軍,我可否理解你的話的意思,就是我要是保護身後這個年輕人的話,你就要與我大天魔宗準備開戰?”
原本死寂的街道一下子變得更加清冷,無數人面面相覷,大天魔宗可是少與人開戰,如果天鍾帝國真的要走到這一步的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鍾墨眉頭漸漸豎起,對大長老說道:“開戰?就為了這樣一個來自不入流州郡的年輕武者?”
“當然不是。”大長老語調平穩:“羿家是我大天魔宗最為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大天魔宗在古驛站城的貴客。”
鍾墨聞言,眉毛不由一挑,大長老說話的聲音淡淡的像是沒有力度,可是言辭中的寒意卻無不顯示了甯越對他們的重要。
這令人有些想不通大天魔宗,和排名後十的齊州領為什麼會有這樣密切的關聯。
鍾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長老身後的甯越,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可是這個人傷了我們天鍾帝國的武者,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傷人?”大長老彷彿這時候才看到天鍾帝國那些狼狽不堪的武者一樣,瞥了一眼,隨後轉頭看向甯越。
“不如讓這個被古驛站城禁制控制的人說吧。”
甯越心中有數,隨手指了一下被夢魘獸觸手捆縛的鐘印,他這樣做的意圖很明顯,所有來了古驛站城的各方勢力都會得到提醒,不服從城市禁錮規則的武者,都會受到夢魘獸的攻擊。
現在被觸手捆縛的鐘印就是最好的說明,是天鍾帝國的人動了殺心,引發了古驛站城的禁制,而他只是動手反擊罷了。
鍾墨沉默不語,他瞬間感到了無數目光落在鍾印身上,這不用甯越再用更多言語的辯解,只是鍾印這樣一幕就可以解釋一切了。
“真是麻煩的傢伙。”
鍾墨又是看了甯越一眼,不得不承認甯越一陣見血的回答令他變得被動起來,特別是在大天魔宗現身之後,古驛站城中又是有不少強大的氣息閃動,看樣子各方勢力都關注起了這裡。
他無奈的看向被夢魘獸觸手捆縛了許久的鐘印,輕聲說道:“鍾印,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好了,我只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樣對天鍾帝國不敬。”
鍾墨十分清楚這時候有大天魔宗的介入,他無法直接對甯越動手,現在也只有將事情擺清,無論誰是誰非,做出一副公正對待的表示。
這樣一來,時候還可以另類甯越與天鍾帝國的恩怨。
鍾印得了鍾墨的同意,惡狠狠的瞪了甯越一眼,張口陳述了與甯越相見到大打出手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