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朽想不到你一個半大小子也能說出這般有道理的話來。”
“前輩過獎了,我跟您比,不過只是一介晚輩而已。”
老觀主笑著說道:“哪裡的話,我們都是一類的人,不分前後。”
何小年喝了一口茶後,說:“前輩一個人在這觀中守了這麼多年,辛苦了。”
“不苦不苦,就像你剛才說的,苦中作樂,還能夠守在杏園觀中,老人家我心裡,甜的很嘞。”
何小年不語,一老一少就那麼坐在前門的門檻上,雙手捧著茶,不發一言。
老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說道:“今日與你下棋,老朽發現你的棋藝何止不錯啊。不是老朽吹牛,就我的棋藝水平,在江湖上除了姓柯的那小子,能下過我的人還真沒幾個,而你居然能連續兩局都能差點下贏我,不簡單啊。”
何小年苦笑不得,“前輩您就別調侃我了,就那兩局,明明都是您故意讓我的,要不然我能堅持那麼長時間?”
老人搖搖頭,用手捋了捋鬍鬚道:“我還真沒放水,尤其是第一局,真的是就差一點。你啊,還是涉世未深,膽子雖然夠大,只是見識不夠,要不然輸的可就是老朽嘍。”
何小年晃了晃身子,喝了口茶水,然後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身後撐著地面,抬頭看著天邊繁星。
“剛才聽你說了半天人生,怎麼?有故事?”老人擺出同樣的動作說道。
何小年毫不在乎的說道:“自是有的,小時候吃過一些苦頭。”
老人好奇道:“哦?”
“不過是家族內鬥而已,我不幸被趕出家門,做了三年乞丐。”何小年解釋。
老人聽後恍然大悟,說:“怪不得你少了一些年少的銳氣,難得。”
何小年打了個哈欠,說道:“前輩謬讚。”
老人見少年也犯困了,於是乾脆起身說道:“算了,時候也不早了,老人家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何小年點了點頭,也站起身回自個房間去了。
圓月高掛,照在這個小庭院裡,多多少少有些亮堂。
老人彎著腰站在這庭院中間,雙手背在背後。
渾濁的目光看著那棵高大的杏樹,大抵是想到了那條杏花枝,所以竟有些淚水從佈滿皺紋的臉上滑落,滴到地上,浸溼了泥土。
(撫 捏,是的什麼鬼的違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