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帝自打燕王府起就沒有聽說親近過哪個女人,這證據一次比一次明顯,他們不能再當作看不見。
能令得皇帝梅開二度,並且為之開了葷的女子,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負責起居注的太監等了他半個月也沒見他主動提及半個字,便就鬥著膽子捧著紙筆到了他跟前。
皇帝只掃了一眼,就把他攤開的簿子合了起來:“不用記。”
有了這句話,那私下裡的猜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太監們想象了一下太子那邊知悉後的反應,都覺得每天把腦袋捧在手上過活。
難不成剛剛平定了朝廷,後宮裡又要掀起波瀾?
於是再沒有人敢私下傳遞半個字。
東宮那邊也不敢透露半點風聲……
皇帝卻不以為然,他每天心情很好。
如果不是商量過後覺得元旦之日宣佈最好,他應該早就把她拐回來了。
杜嘉的父親杜遠楠就是原先的武寧伯,不知該說他八卦還是該說他心細,總覺得皇帝近來眉梢眼角春意氾濫,活似夜夜洞房。
沒人的時候他就嘿嘿嘿地道:“皇上有喜了?什麼時候帶進宮,也讓咱們幾個拜見一下二嫂子唄?”
皇帝瞄了他一眼,喝茶不說話。
二嫂子……
杜遠楠莫名覺得後頸有些發涼,不知道哪裡說錯了。
要不是靳修從旁拍了他後背一巴掌,他定是還要追問的。
皇帝夜裡在妻子跟前邀功:“我幫你把遠楠給削了,讓他去營裡強訓新兵一個月,不準回家。”
從前自陣地上趕回來取笑衛羲兒吃醋的那七個人裡,杜遠楠就是取笑得最得勁的那個。
衛羲兒笑:“這種害人家夫妻分離的事,你以後還是少幹吧!”
他從身後環住正對鏡松髮髻的她,一面嗓音低啞解她的衣帶:“是我錯了。我給娘娘侍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