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君相卿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君相合及時趕到,加上宋天行撐腰,只怕下場也會和那些人差不多。”
“宋天行他們都沒有出手?”餘寒反問道。
沈東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搖頭道:“他們只是保下了君相卿,至於其他弟子,卻沒有過問一句,所以我和趙括才來到這裡。”
餘寒點了點頭,眸子裡劃過一道冷漠:“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還是由我自己解決吧!”
他目光看向了那裡:“傷我講武堂弟子的這筆賬,總歸是要還的。”
“你不能出面!”沈東玄的聲音有些急迫:“我們前去,是代表講武堂一戰,多半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而你不同!”
他沉聲道:“因為他們要殺了你!那一濁的實力,能夠和李歸藏打成平手,而且我聽說除了他之外,東玄宮還有一人,實力比他更加強大,幾乎相當於清微後期的境界,此人名叫一龍,剛剛來到講武堂不久,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怕是隻有宋天行和步輕煙,能夠與之一戰!”
餘寒看著滿臉擔憂的沈東玄,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嘴角盪漾起一絲自信的弧度:“這樣啊,那就更應該過去看看了!”
劍樓的大門口,不少內院弟子都聚集在那裡,敢怒不敢言。
一濁帶著十餘名仙門弟子,就那麼懶洋洋的坐在正對著大門口的位置,地上躺倒著十餘名講武堂弟子,傷勢十分嚴重。
然而卻沒有人去攙扶,因為他們不敢。
那躺在地上的弟子中,就有因為要去將重傷的師兄弟們帶回來了,而同樣也被仙門的那些人打傷的。
宋天行沒有出面,只有君相合帶著弟弟君相卿站在了另一側。
此刻的君相卿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比起地上的那些弟子,強了不知多少倍。
他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卻並不是針對這些仙門弟子,而是因為餘寒。
一濁冰冷的目光在一眾講武堂弟子身上掃視:“我這次前來,只為餘寒,有誰能說出他的訊息,我便放過你們所有人。”
“他在教書長老那裡!”君相卿眼前一亮,當即開口道。
一濁看向君相卿,眉頭卻漸漸皺起:“你是要拿教書長老來壓我嗎?看來剛剛的教訓還不夠啊!”
君相卿臉色一變,急聲辯解道:“我沒有說謊,那餘寒本身與我就有仇,我自然不會向著他,而且這一次如果不是他,不會連累我們這麼多人受傷,而他卻成了縮頭烏龜,不敢站出來!於公於私,我都不會騙你!”
君相卿剛一開口,他身旁那個泥腿子自然紛紛附和。
“是啊,那餘寒自己惹了禍便藏起來,讓大家來替他承擔後果,這等人根本不配成為我們講武堂的弟子!”
“我可以作證君相卿師兄說的是真的,這是劍樓長老親口所說!”
一濁目光閃爍,此刻君相卿的話,他倒開始想相信了幾分。
只是如果餘寒當真龜縮在教書長老那裡,事情就的確有些不太好辦了。